季府大门里走出一个青衣小厮,赤红着脸,行色匆匆,一双眼睛带着极致的兴奋和膨胀的渴望。 他穿梭在人群之中,却又完全摒弃在人群之外。
胭脂水粉的香气,伴随着花枝招展的罗裙红妆,团扇半遮,秋水暗送,香肩在粉色绸缎之间若隐若现。青衣小厮看的呆了,脚步随着热情的呼唤跨进粉色的大门,上方悬挂着大大的牌子,“极乐园”!
极乐庄里有个极乐园,无论你的喜好是男是女,无论你是喜欢小家碧玉还是丰韵少妇,亦或者玉面小官或是粗壮大汉,只要你想,极乐园就会给你无上的极乐享受。
传闻,每一个走进极乐园的人,对世间情爱之事,会大彻大悟,无论你是痴男怨女还是新丧挚爱,你走进去,便会明白,人之所想,为的不过就是一场极乐的镜花水月。
头戴簪花的半老徐娘,摇着水桶腰,愣是将那张涂满胭脂水粉的脸笑成一朵菊花。此人正是极乐园的园主,人唤乐娘。
“哎呀,李老爷,昨日才来,今日又想了?也不怕你家里的那位又挠你屁股啊!”
“不怕,我昨日将新学的招式与她演练,乐娘,你猜怎么着?”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人捋着半撇山羊胡,笑的一脸兴奋。
“怎么着?”乐娘点着团扇,笑眯眯地追问。
“我那婆娘险些昏死过去,只抱着枕头一个劲的求饶那!”中年男人一张脸因为亢奋而越潮红,抬眼一看铺满粉色细纱的楼梯上,那半裸身体的美人正对着自己招手,立刻舍了老板娘飞扑过去。
“色鬼,赶着投胎啊!”乐娘被他撞得一个踉跄,气得大嚷。
“这美人陪我一晚,我死了也愿意!”中年男人哪里还顾得上别的,鼻翼之间淡淡幽香,只烧的他恨不得将心掏出来。
乐娘用扇子捂着嘴笑弯了腰,这时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匆匆跑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乐娘的脸立刻僵了一下,随即对那名女子摆了摆手,二人转身朝着一间客房走去。
这个房间与其他房间并无不同,一样的桌椅摆设,一样的粉色床幔,除了床上那个张着嘴,身体僵硬了的男人,和那身仓促褪下的青色布衫。
“怎么会这样?”乐娘低声喝问。
那女子刚来不到一年,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求道:“妈妈,我什么也没做,这人进来就直奔主题,连酒都没喝上一口。我、我也被他吓坏了,他这么粗鲁,我、我险些被他弄伤。本以为他兴趣高涨,却不想才一会功夫,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妈妈,你看看,他,他甚至都没有泄精!”
乐娘一怔,立刻俯身看了一眼,心中疑惑更浓。她沉吟片刻,弯腰将地上那件青色布衫捡起来,双手翻找了片刻,待看到衣角绣着的“季”字之后,登时大惊失色。
“这件事不准声张出去!不然,是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那女子早已吓得哆嗦起来,缩在地上,点头如捣蒜。半天才伸着胳膊指着床颤抖抖地问道,“妈妈,这,这人要如何处理?”
“你不用管了,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乐娘攥着那件布衫坐在桌前,对着地上的女子摆了摆手。那女子立刻千恩万谢地出了房间,回去之后就昏死在床上,吓得她身边的小丫鬟又是一阵哭泣,却也不敢再去找园主。
“又是季家?”乐娘眼中闪过悲痛之情,手指缓缓抚摸着布衫上绣着的“季”字,喃喃自语,“三年了,每隔半年都会死一个。可是这一次为何间隔这么短?‘季’家,为何偏偏又是季家?难道事情真的有变?”
阿音休息了一晚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脱了那身碍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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