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从洞口走出,吴雨焉故意板着脸责怪。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陈飞心中一暖,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我说老头你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都是悬崖峭壁,你娃把这断肠崖也想得太简单了。”老头没有怪他的称呼,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断肠崖,愁断肠啊!”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出去?”陈飞不死心,他不可能留在这里,不说师傅和生死不知父母,单单是那些忘不掉的靓丽身影,就给了他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难啊,老头子我为了求救,利用树藤烧出的浓烟都被挡下来…….你娃怎么了?”
老头说道一半,见陈飞“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自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你特么的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陈飞气的额头青筋暴跳,身体一颤一颤牙关紧咬。
望着激动的陈飞,吴雨焉一头雾水的站起来担心的问:“老爷爷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她清楚陈飞的为人,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老头相比吴雨焉更加迷惑,垂下的老眼眨巴了眨巴:“娃娃,我老头子记得没得罪你啊。”
陈飞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顿了顿,指着头顶光秃秃的崖壁问:“这一片光不溜秋的崖壁是您老的杰作吧?”
“没错,你娃娃不是摔坏了脑子吧?我老头子不烧树藤拿什么冒烟求救?”老头越发的迷惑反问。
“摔你妹啊,老子特么的之所以伤成这样,就是因为有人把周围的树藤给烧了。”陈飞忍住超老脸揣上一脚的冲动,扯开嗓子大吼,心中犹如千万草泥马狂奔而过,闹了半天还真是人为。
躺着也中枪,这事搁谁谁能受得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吴雨焉苦笑了几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观老头没有半点歉意,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你娃还真背啊,那么宽的地方不掉偏偏往中间挤,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嘛?哇哈哈哈,笑死我老头子了。”
“老不死的,小爷要跟你单挑。”陈飞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直接抬脚便踹。
“啊,陈飞不要!”吴雨焉吓得小脸苍白惊叫出口,谁能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
听到声音,陈飞猛然醒悟了过来,暗骂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一脚虽然没有运上真气,可也不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所能承受的。
可惜想要收脚已经晚了,只能用力将目标转移,由原先的脸颊改变成肩膀。
“碰!”
四十四的尺码结结实实的印在干枯的肩膀上,发出一声**碰撞的闷吭声。
然而想象中倒飞的场景没有出现,老头跟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
两人直接傻眼了,大张的嘴巴能塞进去一颗鸭蛋。
“你这娃娃吃啥长大的,咋没点劲呢?”老头不屑的撇撇嘴,眼神中的轻视越来越浓。
本来傻眼的陈飞立刻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嘴角缓慢上翘:“老不死的,你确认是跟我说话?”
看得出来老头不简单,人家孤身一人在崖低生活了这么多年啥事没有,肯定不是一般人,但再怎么说挑衅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王,也不应该是他一个老人家干的事情吧。
“你娃耳朵被驴毛塞啦,听不到我老头子说话是不是?”老头撇撇嘴,丝毫不客气的继续鄙视。
陈飞被人轻视不是没有,不过老头还是第一次,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涌起,同时嘴角的笑意越来愈浓:“老不死的,居然敢小看我,等下把你打出屎来。”
“陈飞,他可是一个老爷爷。”吴雨焉看到老头没事松了口气,如今两人又要打起来,怎么可能会不阻拦,直接张开双臂站在老头身前。
“让开吧雨焉,我自有分从,这老不死的太嚣张了,必须给他点教训才行。”
“女娃,让开吧,老夫倒要看看你娃的情郎有什么能耐。”
不见老头有啥动作,吴雨焉被一股无形气流推到旁边,无奈只能紧抿红唇,将一个心提起来。
陈飞双眼一亮暗自心惊:“好家伙,居然是真气,貌似又低估了这个老不死的。”
观老头真气浑厚恐怕不亚于自己,陈飞也不再有任何保留,令人血液冰冻的杀气猛然释放。
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十二级台风刮过,周围的草木一阵东倒西歪,连手臂粗的小树都快要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