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种打法是用衣服包裹着一块厚石板,要求打完之后,衣服毫发无损,里面的石板却要打成碎石。这是外轻内重。
另一种打法是用衣服包裹着一摞纸张,要求打完之后,衣服破破烂烂,里面的纸张却毫发无损。照这样的打法,看起来是皮开肉绽,实际上是伤皮不伤骨。这叫外重内轻。
刘二虎所受的板子,就是外重内轻,不过是受些皮外伤而已,上点药,没两天就好了。
李侠子费了几天功夫,好不容易才制造出来的舆论攻势,被人瞬间破解,而且还倒打一耙,高人,这背后有高人啊!
李侠子很清楚,这第一回合的较量,自己输了。
果然,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刘二虎,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是诬告,在堂堂虚弱地喊道:“明府…….某冤枉啊!某没有诬陷人,家父确实是吃了方家的盐中毒而死的…….”
“你说谎!”崔寅再拍惊堂木道:“众所周知,买盐通常是为做菜。刘二虎,本官来问你,如果方家的盐有毒,为何你父亲被毒死了,而你没事?”
“明府啊,事情这是样,小人那日早早下地干活,家父那日起得晚,就在家做早饭,准备送到地里给小人吃,到了中午,小人饿得慌,还不见家里送饭来,便回家看看,不曾想一进家门,就看到家父倒在了灶台边,口吐白沫,脸色发青,竟是没气了。
左邻右舍惊动了过来一看,都说家父是中毒身亡的迹象。大伙便找原因,当日家父炒的是韭菜,吐出的白沫里也有韭菜,大伙便把家父炒的韭菜扔给狗吃,结果狗也中毒了,可这韭菜小人家里天天吃,怎么会有毒呢?小人想起前一天刚刚从方家买回来的盐,便把那些盐拿来一试,果然有毒啊。明府!明府!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家父死得好冤啊!”
刘二虎一把鼻涕一把泪,有如杜鹃啼血,看得人心里发酸,本是一个父慈子孝的家庭,现在落得这般凄惨,堂外的百姓无不抱以十分的同情。
崔寅的口气也缓和了不少,他对成管问道:“成捕头,毒死刘二虎父亲的盐乃重要的物证,快呈上来。”
“喏!”成管很快把刘二虎家的盐罐拿上来。
崔寅问道“刘二虎,这可是你家的盐罐?”
“禀明府,正是。”
“有毒没毒,你说了不算,成捕头,验毒!”
“喏!”
成管先是用银针验,堂外人山人海的百姓顿时静了下来,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待到成管把银针缓缓从盐罐抽出来时,堂外更是全体屏住了呼吸。
“没毒!”
“银针没有变黑。”
“……..”
看到银针没有变色,堂外的百姓顿时又是一片哗然,崔寅连连拍着惊堂木,大喝:“肃静!肃静!”这下观审的百姓才平静下来,可还是忍不住交头接耳,相互之间小声地讨论着。
成管走到公案前,躬身将银针呈上道:“禀明府,现已当堂验过,银针没有发黑,刘二虎家的盐无含毒迹象。”
啪!
“大胆刘二虎,你现在还有何话好说,来人,再打十杖,看他招是不招!”
刘二虎脸色惨白,跪爬往前,惨厉地叫道:“明府!小人冤枉啊!冤枉啊!当日我们家中试毒,那狗真的死了呀,大人不信,可招小的邻居上堂询问,明府!小的冤枉啊!”
“带人证!”崔寅再次沉喝。
堂审至此,根本没有方同兴和李侠子什么事,崔寅甚至没有给二人发言的机会。一直便是崔寅在寻刘二虎的漏洞,似乎不找到刘二虎诬告的证据就不罢休似的。
这给人一个感觉:崔寅已经认定刘二虎是诬告。而这更有力地证明了,崔县令是公正的,刘二虎绝不是受他们指使诬告方家。
方同兴对此很是奇怪,刘侠子却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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