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次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父亲的势,可以借,但借势不是添乱。你打了县令,还准备打别驾?你呀,让你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现在让孙登请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双方拉个交情,以后有事也好有个照应,这样不好吗?你横冲直撞是爽快了,但那样你永远做不成一件正事,你父亲总有老去的一天,他护不了你一辈子。”
“大哥,不是还有你嘛”
李昂一听,顿时要火了。公孙靖宇连忙笑道:“大哥别生气,某说着玩的。大哥刚才的话,某都记下了,以后某听你的就是。”
“贤弟,说句心里话,我把你拉过来,确实有借你之势的心思;但同时,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学学怎么为人处事,这对你以后没有坏处。
李林甫大权独揽,树敌众多,他得势之时,没人奈何得了他。但常言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万一哪天他失势了,你父亲也难免会受连累。做人要居安思危。真到那时,你怎么办?”
“大哥,某没想过这些………”
“以后你最好多想想。”李昂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孙登请咱们赴宴,你先去梳洗一下。咱们等下就去。火井这边的盐业,我会分你两成股份,以后你的花销,也不用再伸手问家里要。但前提是,咱们得先赚到钱再说。要想赚到钱,孙登这边的关系就有必要拉拢一下。去了之后,你别给我砸场子就是了。”
“嘿嘿,大哥说哪里话,你不点头,某怎么可能砸他的场子嘛。”公孙靖宇嘻笑着转身进屋。随即又探出头来问道:“大哥,那百汇通那边怎么办?就这么让他们逍遥着?”
“对了,你立即派个人回成都,通知官府捉拿曾应凡和卢兆光。邛州之边,等下赴宴,我就把胡纳言等人带去交给孙登,让他去查办。”
“大哥,咱们自己来干,不行吗?”公孙靖宇回味着昨晚敲人的情景,太爽了。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李昂笑道:“见完孙登,咱们就赶回成都去。不过此案重大,牵涉众多,还得让官府来查。咱们瞅准机会,爽他一下就是了。”
“嘿嘿,有大哥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
梳洗之后,李昂与公孙靖宇一起来到西市的万芳楼,孙登亲自到楼下。将二人迎上了楼去。
万芳楼是邛州最好的酒楼,共有三层,临水而起,飞檐顶端挂着小铜铃,东风吹来,不时传来清脆的叮当声,十分悦耳。
孙登包下了顶层的大间,榻榻米上纤尘不染,东壁是书画,西壁半架诗书,还有琴棋等物,一个三足铜鼎香薰里,薰香袅袅。
这精雅的包间不像是酒楼,更像是文人的书斋。从宽敞的轩窗眺望出去,一江春水半城花,青瓦染炊烟,翠柳藏黄莺,风景如画。
“二位郎君,请”
“孙别驾客气了,您先请”
就在李昂几人在万芳楼宴饮的时候,在城西归真坊的一个小院里,万马车行的管事周大通和四五个小管事正在檐下着急地转来转去。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手下回来,周大通立即迎上去问道:“找到胡先生他们没有?”
回来的手下黯然摇头,周大通搓着手想对策,旁边的谢老七叹道:“唉他娘的,偏偏卢东家又不在。”其他人也都跟着长叹不已。
“他娘的,对方敢对咱们下黑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还以颜色才行。”周大通咬牙狠狠地说道。
他们横行邛州城多年,没想到一夜之间,竟被人暗算得这么惨,老窝被端了不说,伤了六七十人,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小管事谢老七说道:“胡先生水掌柜他们,一定是被李昂的人趁乱掳去了,他们落到了别人手里,只怕咱们之前的勾当都会被供出来啊。”
他们表面上是车行,实质上就是黑帮,谁的手上没点作奸犯科的事?真要被供出去了,谁也没有好下场。
“孙登竟然在万芳楼设宴款待李昂和公孙靖宇,和他们打得火热,接下来,恐怕孙登就要转过来收拾咱们了。”
“周大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与其等着别人来抓,不如咱们先下手。”
“谢老七,你有什么主意。”
“他们能放火,咱们就不能放火?孙登并没有把万芳楼整个包下来,要混进去容易得很。咱们派一两个人混进万芳楼,也来他个火烧连城。”
“对对对,混进一楼的厨房去放火,到时鬼才知道是谁干的。李昂他们在顶楼,大火一起,把他们一起烧个干净。”
周大通一拳擂在桌上,狠狠地说道:“好,就这么干,谢老七,就由你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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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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