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和豪奢的住宅了,而现在,这里更像一个被遗弃的炮楼。由于是瑞典王室的老屋,所以除了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的旗帜,这栋小楼还挂着瑞典王国的旗帜。
“原来瑞典国王是法国人。”小楼的一层挂满了照片和画像,详细地说明了小律师家的孩子贝尔纳多特是怎么成为法兰西最优秀的后勤军官和元帅,以及如何被瑞典人民信任和爱戴成为卡尔十四世·约翰陛下的。
“是的,不过他一辈子都不会说瑞典语,他的王后倒是学会了瑞典语,她还是拿破仑的未婚妻。”蒂亚解释着,带着艾瑞克穿过参观的游客推开一个角落的小门,门后面是没有窗户的楼梯间,还有一座摇动的火把之下有些不老实的红砖楼梯。“小心点,有的砖头会翻起来,搞不好会扭到脚,甚至滚下去。”
“嗯。”艾瑞克用力地点点头,她感觉到周围墙壁上有强大的土元素在缓缓地流动。
蒂亚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往上走,艾瑞克在后面跟着。两人的脚步声在楼道里重复地反射,好像一串悠扬的铃铛声——如果没有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哎呀!”“我去!”“又一块!”以及若干包袱掉到地上的声音,会很悠扬的。
楼梯转了几圈,自己的脚步声慢慢地小了下去,艾瑞克知道,这是快要到头了。可是,蒂亚却突然在前面站住了,艾瑞克一个刹车不及时,撞到她屁股上,就把她撞进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里面。
“啊?有怪兽!”艾瑞克惊叫着跳起来,不知道触动了什么东西,楼道里面的火把熄灭了。就在小孩子准备闭上眼睛好好叫一声的时候,眼前突然亮了起来,许许多多的画像出现在两边的砖墙上,而画像里的人物居然会动。
“哦,天亮了,这一觉睡得我头昏眼花的。”艾瑞克被眼前画像里的一个小胡子吓到忘记了叫。
“我的胳膊怎么睡不见了?你们谁看见了?”不远处一个脑袋躲在罐子一样的头盔里面的骑士瓮声瓮气地叫到。
“不知道,也许被哪条狗拖去吃了,我记得有几幅画里是有狗的。”一个端着酒杯的人打了个酒嗝说。
“见鬼,你这酒喝了多少年了,打出来一股馊味。”端酒杯的旁边是一个鹰勾鼻子的女人,正用手里的小扇子迅速地扇着。
“你胡说。我都变成画了,怎么可能有味道!”喝酒的人反驳道,他倒没有鹰勾鼻子,只是和那女人一样的高颧骨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夫妻俩。
“那他的胳膊怎么会被狗吃掉!”做妻子的鹰勾鼻女人毫不示弱地回击。
“嗯嗯,你们好,你们睡了多久了?”艾瑞克清了清嗓子,很清楚地问。
“呃,这要问现在是哪一年了,我们可以计算一下。”离她最近的小胡子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