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风不明所以,但见小赵氏与花氏均跪在那里,隐约知道事情可能不好,便也恭敬跪下向老夫人磕头问安。
赵氏没搭理她,只把视线在她与李嬷嬷脸上逡巡几回,沉声问道:“李嬷嬷,听说今早是你将这个男子迎进府中来的,你倒是说说,府里只有些孩子们在家,你带个外男进来,是要做什么?”
“老夫人恕罪,”李嬷嬷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费力地趴跪在地上,抖着嘴唇哭道,“都是奴婢糊涂,前些日子,奴婢求表少爷办件事,今日那事情有了眉目,表少爷本来是派人来请奴婢过去的。谁知奴婢自己不争气,吃坏了肚子,虚脱得不成样子,可心里又实在着急,这才乱了规矩,将表少爷请到府里来了,老夫人恕罪!”说着,不住地磕起头来。
她现在并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卫信企图非礼洛文嫣的地步,还只以为是不赶巧,正好叫老夫人碰见了卫信,所以要处罚花氏呢!她自作聪明的想着,要先将花氏与卫信摘出来才行。
因而来的路上,她才费心想了这个由头,觉得这样解释,赵氏顶多罚一罚她罢了。哪怕她挨上几板子呢,这事情圆过去了,还叫花氏记着她的情。
可她哪里知道,事情现在已经演变到这个程度?她现在这样一说,反倒是弄巧成拙,坐实了卫信是见色心起,胆大包天了!
果然,赵氏听了她这话,眸色一深,伸手指着卫信,问飘风,“他说是你将他引到听雨轩的,你说说,可有此事?”
飘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卫信一眼,随即又伏下身去,磕头道:“老夫人明鉴,奴婢一直跟着秦妈妈她们在大厨房忙着,如何能去引这位卫公子去听雨轩啊?”
“你胡说!”卫信听了飘风的话,心中一凛,站起来指着飘风骂道,“明明就是你,那时候我问你叫什么,你说你叫飘风!该死的丫头,现在怎么敢不承认了!”
“我没有,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飘风哭着辩解道。
赵氏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想了想,吩咐赵嬷嬷去将秦氏叫过来。
半晌后,秦氏过来了。
这秦氏,是洛府现任大厨房管事,也是小赵氏一路提拔上来的心腹,对小赵氏十分忠心。她进了屋,便见一屋子的人都敛声屏气地跪着,当下心神一转,也恭敬地跪下磕头问安。
赵氏叫她起了身,问她,“飘风今日一直在大厨房里忙着么?”
秦氏不明所以,偷偷地看了小赵氏一眼,便见小赵氏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她心领神会,忙躬身答道:“回老夫人,是的,二夫人怕今日大厨房这边忙不过来,所以将屋里的几个丫头也打发过来帮忙了。”
反正她说的也不算假话,飘风是一直待在大厨房里,未曾出去过啊,这事随便找个人问问,也都清楚。只是不知老夫人如今这样问,是何用意?不过她回完话偷偷瞟了小赵氏一眼,见她似乎舒了口气,想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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