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齐阔想杀了狗郎君,却不想狗郎君早在他下手的时候就被换掉了。天气渐渐发生了变化,浓云密布,一场雨秋马上就要倾泻而下。
陆小凤走后,欧阳清他们也行动了。
几人走的是近道,不久已经到了宅子前,宅子就在山坳后的山坡下,很大,足以看得出曾经的辉煌,那宽阔的大门,最少可以容六匹马并驰而入,宅子的外门已经十分破败,看起来似乎荒废了很久。
天色非常压抑,风呼啸而过,欧阳清身上那件粗糙的长裙都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凝视着整个宅子,心里十分复杂。
“花满楼,如果我说我对叶凌风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会觉得我不孝顺吗?”
她已经很努力的去想那个人是什么模样,曾经有多么疼爱还在襁褓中的她。可惜无论顾婉多么深爱着那个男人,欧阳清晴却始终难以有更多的感情。
花满楼道:“你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不需要为这个而自责。”
欧阳清苦笑,“可我想有个亲人。”
花满楼牵住她的手,道:“清儿,我就是你的亲人,还有我的家人们。”
司空摘星忽然觉得自己再听下去真的会短命。
宅子很大,他们若是不点灯的话,是没有人发现这里还有人的。顾婉早就到了,还有要替换海齐阔、高涛等人的鹰眼老七、小顾道人也都到了。
剩下的工作和欧阳清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只是负责在饭馆儿里换掉狗郎君并且给他们下了药,欧阳清自认为没有人比白驼山人更擅长使毒,西域的毒本身就比中原更多且更神秘一些。所以她用的依旧是无色无嗅的毒药,哪怕是神仙来了都得倒下。
宅子原本只是荒凉,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为了配合那下给柳青青的*散,这里被特意布置成了极为恐怖的模样,欧阳清看着那罐子里吓人的死人眼睛就觉得膈应得慌。
风似乎更加猛烈,欧阳清手执烛灯往楼上走,她和花满楼今夜被安排在了侧楼,距离主宅还有一段距离,昔日叶凌天和顾婉住的地方原本就很阔绰,这样的宅楼有六七座。
花满楼扶着旋梯,欧阳清就走在他的前面,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不久前抚摸过她柔软脸颊的温度,此刻脑中浮现的便是美丽的少女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油灯上楼的模样,黑暗中,花满楼笑得一脸温柔。
欧阳清边走边道:“小心点儿。”
虽然她知道或许花满楼比她更安全些,但是关心的话总是忍不住就脱口而出。长房嫡女
花满楼道:“你才是,专心看着前面吧。”这话里多少带着些无奈。
欧阳清嘿嘿一笑,心里越发甜蜜。
到了三层,陈旧潮湿的气味更浓,欧阳清皱眉道:“为何非要分这样的楼给我们?”
顾婉将其他人安排在了靠近主楼的地方,便于行动,欧阳清和花满楼就被安排在了后面,让他们今晚先休息,若是有变故再说。
花满楼也微微拧眉,道:“时间太紧,想必来不及打扫。我们找个房间先扫扫灰尘吧。”
陆小凤绕了远路,夜晚才能到。
花满楼英俊温和的脸上此刻也带上了些着急,如此疾风暴雨,陆小凤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欧阳清放好了烛台,转头去看他,就见他站在窗口,已经破旧的窗纸随着风飘的分外凄惨,花满楼的发丝也丝丝飘扬,在找个阴暗暗的下午,临高眺望,颇有些风雨欲来之感。
她走过去站在儒雅的男子身边,探头看了看,因为大风的缘故,林海哗啦啦作响,一波一波,黄绿参杂,原本是十分美丽的景色,但因为天气的阴沉,却越发的凄戚起来。
“你在担心陆小凤吗?”
欧阳清揉着眼睛,风太大,她的眼睛里进了点东西。
花满楼轻轻握住她的手,拿出一个帕子替她擦拭眼泪,“还痛不痛?”
欧阳清眨了眨眼,泪水又下来了,“痛。”——她其实鲜少这般撒娇的。
花满楼道:“我去找点清水来,你且闭着眼睛吧。”
欧阳清连忙拉住他,“别去啦,这里怎么会有清水,那院子里的枯井里恐怕都是脏水了。”
花满楼脚步顿住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十分可笑的错误,若是平时他绝对是考虑的最周到的那个人。
欧阳清又眨巴了几下眼睛,觉得舒服多了。才道:“你不用担心陆小凤,他的命可还大得很呢。”
听着她洋洋得意的调子,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你是不是替每个人都占了一卜?”
欧阳清心虚道:“那是以前啦,而且现在我身体不错,反噬很轻。”她记得当初替人占卜时候吐血的倒霉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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