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杜涵渊头靠在办公椅上睡得沉。可他的背脊还是那么挺直,双手交叠搭在扶手上。不认真看,还以为他依然是在工作状态,只是在办公的间隙小小地放松一下。只有走近了,才能听见他发出的轻微鼾声,才能看得到那眼眶下一层浓厚的青黑。
启林走到他身边,慢慢伸手想要抚上他那疲累的容颜。可是又怕吵醒他,手便近近地停在了他的脸旁,顺着他的脸形,心疼地描摹。
这还是他的那个英俊潇洒的杜涵渊吗?此时的他那么憔悴,那么黯淡,好像一下就沧桑了好几岁……
所有的怒气怨气顿时都败给了涌上心头的满腔心疼。
启林不吵他,轻手轻脚地搬张凳子坐到他身边,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我错了,杜涵渊,我不该埋怨你……
之前被猜忌蒙盖的所有爱意全部回位,启林撅起嘴巴,唇瓣轻合然后张开,隔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去一吻。说,好好睡,我陪你。
但是杜涵渊也没有睡多久,他一向自律。启林只坐了十来分钟,就听到他的闹钟响了。前面的半小时加后面的十多分钟,杜涵渊给自己的休息时间都不到一个小时。
在闹钟的叫嚣下,杜涵渊眼睫动了动,闭着眼摸索着把闹钟拍停。他太累了,眼睛干涩,睁了好几下也睁不开,只得又重新靠回椅子上再歇五分钟。
启林心疼得无法形容。这样拼命,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心念一动,双手就已经伸了过去,大拇指按在男人紧绷的眉头上,拿捏着力度帮他按摩。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杜涵渊猛地睁开眼。看到让自己满心牵念的男孩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一下有些懵。揉了揉眼睛,才敢确认这不是自己过度疲劳后产生的幻影。
杜涵渊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你不高兴吗?”启林站起来走近他,把他的头抱进自己怀里,轻声说,“你好几天不回家,我来看看你,也不行?”
杜涵渊简直要溺死在男孩独特的清爽干净的气息里,双手握紧、松开、再握紧,最后还是抵不住内心最直接的*驱使,用力搂紧男孩的腰身让他更贴紧自己,埋头在他身上贪婪地嗅取,多少都不够。
自己没有哪一天不想回到他的身边,好好抱着他,亲吻他。但是,没有时间,也不敢回。杜涵渊怕自己看到启林,一冲动,就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所以,他克制着,不听不看,强迫自己用最冷静最理智的状态去思考解决的办法。
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孩子,哪一个都是他的命,都不能取舍。所以,这几天他白天留在爱扶处理事故的后续事宜,其他时间都忙着去查资料、找医生。
而且,他自私地做了一件突破自己道德底线的事,这让他的精神倍受折磨。在把连生送入爱抚公益医疗救助院之后,杜涵渊重金请来了三位国内外知名的医学专家,借入院体检的机会,将连生全身麻醉,然后对他的身体进行了全方位透视。
会怀孕会产乳的男人,这个研究课题真是太有诱惑力太有挑战性了。所以那三位医学界的泰斗才愿意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接受杜涵渊的邀请,临时组成了一个研究小组,专门研究男人如何生子。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拿连生来给别人做研究的工具,但是,启林,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总不能让他们来研究你。我承认我这事做得不地道,但只要能保住你保住孩子,只要你们好,那么就算让我放弃信仰也没关系……
启林被杜涵渊粗重的气息弄得脸上发烫,亲了亲他的头顶,脸蛋贴上男人的短发,突然想撒娇,说:“你这么多天不回家,也不打电话,你都不想我和宝宝吗?”
杜涵渊把他拉到自己膝上坐下,搂着他,贴着他的耳朵说:“想啊,哪能不想呢?”就是太想了,才不敢回家。
启林听了心里觉得委屈,便两手捧住杜涵渊的脸颊,盯着他,说:“想,那又为什么那么狠心,把我们丢在家里,都不回来?你……”
杜涵渊倾身吻住那不满的小嘴巴。声音停了。随着亲吻的深入,启林的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开始热情地回应。唇舌纠缠,彼此吮吸,像把两颗心都融到了一起。
一吻毕,启林的嘴唇被蹂躏得润泽鲜红,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杜涵渊忍不住,又轻啄了好几下才不舍地放过。
启林被吻得眼神柔柔的,靠在杜涵渊身上,道:“我知道你忙,但是,今晚回家睡,好不好?”
今晚,似乎约了那些专家们来了解初步检查的结果。但,晚一天去看应该也没有什么。
杜涵渊略一沉吟,还没来得及说好,就听启林心急地补充道:“二嫂说了,如果你敢说不,那就……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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