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是个低贱的妓子,这样的人,怎么配入皇宫呢?”
“正因为见惯了那些高贵典雅的名花,才会觉得恣意开放的野花别有风味。”风镜夕淡淡地说,好像还在回味刚刚的舞蹈:“那个叫喜鹊的孩子,确实不可多得。”
“好了,我知道错了,可惜现在已经毁了,也回不来了,也许还能找到更好的呢?那个喜鹊又长得不出色,不过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只要你一直遵守自己的承诺。”
“更出色?”风镜夕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算了,只要你足够听话就可以了。”
“恩,二哥,我们回去喝酒好不好?这里,乌烟瘴气,一点儿也不好。”
“好,回去吧,你留在这里,也没有几日了,我好好陪陪你。”
“不要,我已经快马传书给父皇了,我说要在叶城向皇兄讨教治国方略,父皇已经答应了,我可以再留一段时间的,二哥,你不开心吗?”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你多心了。”
……
那一头,容袖舞带着吓呆了一般的喜鹊已经回了房。
喜鹊坐在床头,浑身是酒,天气不冷,却还是不停地发着抖,牙齿都在不停地打颤。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用月下楼里特殊的药物处理过,不会留下什么伤疤,但是她仍然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如果不是容袖舞在一旁扶着,恐怕,她已经连坐都要坐不稳了。
“我还活着吗?乌鸦……我还活着吗……”
许久,喜鹊才弱弱地开口,语不成声。
“恩恩,还活着,不要担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容袖舞的目光柔和,她以前那个小妹妹,也是如此地温柔可怜啊……
“乌鸦,还好有你,不然我一定死了,还好有你……呜呜呜……”
对于她笨拙的安慰,喜鹊却似乎很受用。
她抓住她的袖子,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然后把眼泪鼻涕还有额头还没有干涸的血液,都擦到了她的身上。
“四皇子上一次,就是给你喂了那个迷春酒,然后找了一大帮的侍卫……还把你带到了斗兽场……好可怕的……”
容袖舞嫌恶地低头,看着这件她还算喜欢的白衣上被蹭上各种难看的颜色。
她本来想要推开的,但是看到了喜鹊那个惨兮兮的样子,心不由地就软了。
“没事的,四皇子迟早要回帝都的,皇上不是快不行了吗?那么四皇子,也该要去即位了,到时候事情那么多,哪里还顾得上你?”
“恩恩,是了,你说的都对,你赶紧帮我梳洗一下吧,我跟深姨去说,把你要过来当小厮,我会对你好的,深姨也一定会答应的,我这一次,可是才艺表演的第一名。”
“好,我帮你梳洗,发型都乱了,这个样子,一点儿都没有第一名的样子了。”容袖舞嗤笑一声,然后把还有些腿软的喜鹊扶了起来:“我给你换个发型,谦顺一点的。”
“好,我信你的,我最信你了……”喜鹊欢天喜地地说着,但是没一会儿,她的一张小脸就拉扯了下来:“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