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在昏睡中听见开锁的声音,她立刻清醒了过来,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郑姑娘。
门打开,进来三个男人。
一个带头的,穿得也比后面两个周正,背有些弓,粉面白嫩,莫约二十出头的模样,手里还捏着条牙色的手绢,秦钰看他,怎么……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后面两个,一个高壮,一个,就是这几天看着她的矮个子男人了。
郑姑娘醒过来,看见这一幕,吓得缩到秦钰身边浑身发抖,把头侧埋在秦钰的肩膀旁不敢抬头。
前面的娘们一样的粉面男子打量了二人一眼,说:“右边儿那个!把头抬起来给爷瞧瞧!”
秦钰一听,哎呦,这嗓门掐得,怎么跟个太监似的。
她再打量几眼,还真有些像太监。
这男子见郑姑娘吓得瑟缩,其实觉得挺正常的,反倒是秦钰的表现,那双纯澈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地打量他,还真是有些奇怪。
秦钰忘了自己要演戏了,赶紧把头也低下来,表现出不敢看他的样子了。
粉面男走上前,蹲下来,用手捏着秦钰的下巴,仔细端详,秦钰低眼不敢看他,手指狠狠掐手心,让表情更纠结痛苦些,最好眼眶还能红一些。
粉面男放开她,再掐起郑姑娘的下巴看了看,郑姑娘吓得双目紧闭,还流下泪来,浑身发抖。
秦钰觉得,自己演技还有待提高。
粉面男放开她,拍了拍手,站起来,捏着帕子掖了掖鼻子:“这次倒是两个水灵儿的。”
小个子男人点头哈腰陪笑道:“是啊是啊!”
粉面男说:“抬走吧,都是味儿,得好好洗洗!”
说完就蔑了二人一眼,转身走了。
那个高壮的男人,一把把秦钰扛上肩,秦钰挣扎,高壮男人用了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给老子安分点!”
秦钰瞬间气红了一张脸!
他娘的!老子要是出去了,非砍了你不可!
秦钰被两人抬出了一扇偏门,门外有人望风,粉面男已经上了马车了,秦钰直接被扔进了马车里,车里除了粉面男,还有一个侍卫一样男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出声,就抹了你。”
秦钰学着刚才郑姑娘的模样,吓得双目紧闭浑身发抖,就是挤不出眼泪来。
不到片刻,郑姑娘也被扔了进来,看见端坐在车上的粉面男和拿着刀的侍卫,吓得往后挪,贴在车壁上,满脸都是眼泪,贴着秦钰,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吭声。
秦钰觉得,自己又学到点了。
马车这一路很是漫长,秦钰和郑姑娘低着头,两人相互依偎着,秦钰感觉不出来究竟是往哪里走了,直到听见外面的叫卖声越来越熟悉。
经过了南门大街。
州桥。
停了。
外面马夫说:“这几日汴河有些闹,桥上瞧热闹的人太多了,可能要慢些。”
粉面男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开封府怎么管的。”
过了半刻钟,马车才渐渐开始走。秦钰听见车外杂乱的声音四起,一路听下来,似乎是汴河码头被沉船给堵住了,好多人在骂呢。
汴河怎么会沉船呢?怎么还沉在了码头呢?沉了难道拖不走吗?
秦钰还没太多想,马车外的声音就渐渐少了,又是冗长的一路,秦钰都被马车一路颠簸得快睡着了。
终于听见“吁”声,马车停了。
郑姑娘又开始紧张起来,身体僵硬,她怎么样,秦钰也跟着怎么演。
“慢着!”在马夫要撩起车帘的瞬间,粉面男出声阻止。
郑姑娘浑身一震,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干嘛。
粉面男从袖子里掏出两块布条,把两人眼睛给蒙上了。
郑姑娘先被抗走了,然后秦钰黑暗中感觉有人碰她,把她一把抗上了肩,她的胃被肩膀顶得生疼!
莫约走了半刻钟,她被放了下来,坐的地方是软的。而且耳边不止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就觉得有些紧张了!
眼前的布条被拆了,她眯了下眼,适应了一下光,才看见她现在被放在一个类似于厢房的地方,她坐在一长排的软榻上,对面也有一排。房内轻纱幔帐,床若干张,铺着干净的锦被。
她暗暗捞一眼低下头来。
旁边和对面,包括她,共有七个姑娘。
郑姑娘在她对面。
粉面男又用手绢掖了掖鼻子,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等什么。
半盏茶后,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也是个弓着身子的,面上竟然干干净净一点胡子都没有,右侧眉头长了个痣。粉面男向他行礼躬身道:“今儿人都在这了。”
秦钰感觉这个眉头有痣的男人,似乎也是太监。
他走过来一个个看过去,每个姑娘都瑟缩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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