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两只小爪子毫不犹豫地朝他狂妄的脸上抓去,傅书言动作太快,卫廷瑾躲闪不及,脸上火辣辣刺痛,卫廷瑾吃疼,本能地朝傅书言推搡一把,傅书言朝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下来,正在热聊的众人,听见一声突如其来划破长空的啼哭,傅书言的声音像手指甲一样尖利。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卫廷昶,飞跑冲到傅书言面前,蹲下,着急道:“妹妹,怎么了?”
第二个冲过来的,也出乎众人意料,傅鸿几个健步冲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傅书言,紧张地问;“言儿,发生什么事了?”
傅书言哭得惊天动地,指着卫廷瑾,“打,打….宝宝。”
卫廉挂不住脸,走过来,踢了卫廷瑾两脚,“孽障,你竟敢打妹妹,反了你了,都是平常对你太骄纵,越发无法无天。”
卫廷瑾的生母那个姨娘看见儿子脸上的伤,扑上去拦住卫廉,“侯爷,瑾哥脸上受伤了。”
卫廉气哼哼地,“他一个男孩子,妹妹抓两把,不好忍着点,竟敢动手打妹妹”
朝卫廷瑾,“你给我去佛堂跪两个时辰,没出息的东西。”
卫老夫人对傅老太太一个劲赔礼,“七姑娘受了委屈,全看在老身面上,让他爹狠狠罚他。”
不管卫廷瑾是否理亏,傅书言是一岁婴儿,道理上都说不过去。
傅鸿看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沉脸不说话。
傅老太太过意不去,劝道;“卫贤侄,小孩子打架,一会功夫就好了,言儿不是把瑾哥的脸抓了吗?这事老身看言儿不对,怎么能打哥哥,老身看跪就免了。”
靖安候夫人魏氏平常烦卫廷瑾的姨娘,误会卫廷瑾因为傅家七姑娘喜欢儿子卫廷昶,嫉妒打了傅七姑娘。
魏夫人淡声朝卫廷瑾的姨娘道;“瑾儿打自己妹妹还使得,怎么能打傅家妹妹。”
魏夫人也是故意这么说,卫昭是卫廉的眼珠子,卫廷瑾敢动一个手指头,父亲不把他打个半死。
卫廉踹了那个姨娘一脚,“贱人,还不滚回去,在这丢人现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杜氏良善,不好意思,对魏夫人道;“是我家言儿不对,这孩子愿意抓人。”
骂奶娘,“你是怎么看姑娘的?”
奶娘吓得不敢出声。
傅书言紧紧搂着傅鸿的脖子,抽抽噎噎,小脸蛋全是泪,湿漉漉地贴在傅鸿脸上,傅鸿脸色不好看。
大人们说话,没人注意这厢发生了什么,傅书言只说卫廷瑾打她,至于怎么打的,说不清,靠傅鸿补脑,女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傅鸿担心卫家小子打坏了言儿,当着卫家人又不好查看。
卫廉一再赔礼,“傅兄,你看孽障太不懂事。”
傅鸿勉强道;“都是小孩子,卫兄就算了,别罚了,下人们不尽心,没看好。”
傅府的人上车,杜氏抱着女儿上轿,掀开小衣裳,问;“哪里疼?打哪里了?”
傅书言瘪嘴,一会指这里,一会指哪里,杜氏担心,卫家小子把闺女打成内伤,这孩子平常皮实,磕碰,不爱哭。
等夫妻俩回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身上有淤青。
杜氏抱在怀里哄着,傅书言哭着哭着睡着了,杜氏郁卒道:“卫家庶子真没教养,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长大要娶言儿为妻。”
傅鸿气哼哼,“做梦,就凭他,别说是侯府庶子,就是嫡子言儿也不嫁。”
杜氏小声道;“依妾看,卫侯爷的嫡子不错,喜欢言儿。”
两人正说着话,傅书言睡梦了突然惊悸,抽搐,杜氏慌了,“老爷,你看言儿怎么了?”
傅鸿惊诧,“我叫人即刻找大夫来。”
杜氏道;“今儿天晚了,明儿叫人找大夫开几剂小药,八成是吓着了。”
傅书言呼吸渐渐平稳,傅鸿夫妻方放心。
傅书言阖眼佯作睡着了,心里愧疚,吓到了父母。
卫廷瑾,你还想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