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在心里念着最后一句诗,莫毅桥左手支着下巴,看着台上的东禹陌。
君不知……
我心悦你,你怎么能不知道?
若是连他的喜欢老师都不知道,他猴年马月才能追到老师。
“老师,有人说这首诗是对同性的倾慕,是这样的吗?”
莫毅桥思考着怎样的表白最浪漫时,苗弭冷不丁扔出来的一句话让莫毅桥的思绪嘎达一声,断了。
苗弭的一句话同性倾慕,不光让莫毅桥思绪脱轨,更是让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连身后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都不说话了。
东禹陌看着认真看着自己的苗弭,放下手中的鼠标,站直了身体:“这首诗有两个版本,至今都没有明确的记载这两个版本那个是正确的。”
苗弭挠头,翻了翻手里的古诗词书:“哦。”
东禹陌看着苗弭手里的古诗词书本,动作微顿后继续开始。
苗弭翻着手里的书,喃喃自语:“这本书到底是谁注解的?”
莫毅桥听者苗弭咬牙切齿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苗弭手里的书。
书页微微泛黄,边角有轻微的破损,看起来这书有些时间了。
苗弭说的注解,是用钢笔写在诗词边上的注语,因为时间长久,那些字有些晕色。
看着苗弭手指头下意识得扣着书,莫毅桥小声提醒:“书页有破损却不厉害,可以推断这本书的主人经常翻阅而且很珍惜这本书。”
听了莫毅桥的话,苗弭收回手把书铺好:“哦。”
苗弭安静了,莫毅桥就继续注视自家老师。
东禹陌的一举一动,在莫毅桥看来都是充满魅力的。
东禹陌讲解诗文时会把当时的历史也顺带上。
带上这些却并不是为了像高中讲课文那样,分析字句的意思,而是为了让大家更了解诗文背后的故事。
因为一句诗而去了解一个时代。
再因为了解这个时代,而更加了解这句诗,这就是东禹陌的课。
肃立却又生动。
课间的时候,东禹陌坐在前排的空座上休息。
莫毅桥看着东禹陌的背影,眼睛里是黝黑的色泽。
课间了,苗弭拿着书来回翻了翻:“你怎么知道书的主人很珍惜这本书?我怎么没看出来?”
没得到答案,苗弭扭头看向旁边。
一扭头,苗弭就看到了莫毅桥深沉的眼睛。
顺着莫毅桥的目光看过去,苗弭眯起眼,眼珠子咕噜一转:“怎么?被老师的风姿迷住了?”
莫毅桥收回目光,指着苗弭手里的书,避开了苗弭的第二个问题:“这本书的书页有破损,应该是经常翻阅。另外,书本虽然有破损,但是每一页都很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可以推断主人翻阅时一定很小心,而且,翻阅完之后还会仔细铺平每一张。”
萍水相逢,大家都很陌生,莫毅桥避重就轻,苗弭自然不会往深里追究。
苗弭把书举起来翻来翻去研究:“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它的主人,为什么还要把它放到琴行里出售呢?”
莫毅桥想起身的动作一顿:“琴行?”
苗弭看向莫毅桥:“书啊,我在墨玉琴行买的。老板说二楼的书偶尔外借也会出售。咦?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借书还书的时候把书还错了?”
莫毅桥:“应该不会。”
苗弭抱着书起身:“不行,万一是还错了呢,我去问问老师。”
莫毅桥:“……”
下了课,东禹陌喝着水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问题。
优雅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东禹陌的思绪。
东禹陌看了看来电,起身出门:“副校长好。”
副校长:“小东啊,咱们学校新来了一位古诗文老师,日后你的课也能轻松一点儿,一会儿下了课过来一趟,你们认识认识。”
东禹陌:“好。”看来,苗弭没听错。
刚挂了电话,叶筱筱的电话就跟着来了:“咚咚!快救命!我妈让我相亲啊啊啊!”
东禹陌:“……”
直到上课铃响,叶筱筱才依依不舍得挂了电话,东禹陌终于获得自由。
一节课很快,眨眼就过了。下了课,东禹陌收拾了东西,往教学楼而去。
苗弭见东禹陌离开,把手里的书往莫毅桥手里一放:“莫同学,我有急事,问老师这个重任交给你了!”
说完,苗弭飞奔而去。
莫毅桥看着手里的古诗词书,笑了笑。去见老师啊,他最喜欢了。
出门找到东禹陌的背影,莫毅桥迈着长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