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四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聂小凡坐在马车上,她披着月33白色的披风。手里抱着汤婆子。此时脸上没有伪装的她面色洁白,犹如窗外的一片皑皑白雪。心里无限感慨。
这几日的事情犹如过山车一般,经历也是清奇。聂小凡还有些沉迷其中的意味。
聂小凡收回神色,看向同样披着银灰色披风,端坐在她左手边的周巧巧。周巧巧没有看窗外的雪,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放置在马车中间的陶瓷罐。
陶瓷罐里放置了儒雅男人交给他们的神树的种子。以及四人的指尖之血。
聂小凡也看向陶瓷罐,莫名的觉得指尖刺痛之感传来...
青州里,神树庙上方。儒雅男人负手站在望风石上,看着被两日风雪摧残过的神树。冷冽的寒风吹动他的衣袍。他却浑然不觉。望风石上血红色的小楷一排排刻下,显得格外醒目。
那上面刻有神树的传说。
“那四个年轻人走了?”儒雅男人问道。
“昨日里祭奠完神树便走了。此时怕是早已出了青州境内。”身后的短胡须男人恭敬的答道。末了又加了一句:“他们没有看到神树的倒塌。”
儒雅男人无奈的摇摇头。他望下下方的神树,已经被风雪摧残得不成样子。树枝断落,神树庙里积了雪。
数百年来,神树树冠遮挡风雪,神树庙从未积过雪。如今...
“就算他们不知道。日后定会有传言流出的。青州神树的神话,就此破灭了...”儒雅男人面色平静,语气里却有说不出的悲凉。
短胡须男人悲痛至极,口中却道:“昨夜里,风雪甚大...”神树挨不住也属正常。
“青州的雪哪一年小过?”再说,什么树都可以抗击不了风雪,神树不可以。
儒雅男人长叹一声。“罢了...神树的指引不会有错,神树寿命已至,此乃天道。只望他们...真的能种出新的神树。”
“他们真的行吗?”短胡须男人对那四人充满了怀疑。
擅闯神树庙不说,还妄想什么长生之术...真是...
短胡须男人想到那四个年轻人便不住的摇头。这也便罢了,据说后来为了抢客栈与人起来争执。到一半才发现是熟人。
熟人便熟人吧,可气的是他们的熟人,竟是为何家运送祭品的英雄。何家家主偷换祭品。将一贯供养神树的金银之物换成不值钱的废铁。这也便罢了,偏偏还献上佩戴之物前来求神树润养...
这简直愚蠢之极,供养神树的祭品需要金银及以人的指尖血一粒以示诚心。求神树润养的身上佩戴之饰物来年可以取回。
这位何家家主供奉作假,不敬神树,偏还每年送来大批佩戴之物求神树润养...
除了愚蠢,短胡须男人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话来形容何家的蠢人了。
四个年轻人今年揭穿了何家的闹剧,在一向安静的神树庙又闹起了一场风波...
这样四个将神树庙闹得不得安生的人。先生竟然说他们可以种活神树?
“放心吧。一切皆有定数。但愿...神树还能撑到明年的冬天...”儒雅男人喃喃自语。
数年前他发现神树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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