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来,将话说了一遍。
“我师父是随老夫人去的。”小疯子理直气壮。
“我见过讹人的,讹钱的,讹东西的。就没见过讹坟地的!”周三老爷语出惊人。
“爹,我想祖母她会高兴的。”周九郎在一旁说道。
周三老爷愣了楞,看聂小凡:“儿媳妇怎么看?”
“死者为大。”聂小凡静静地道。
于是周三老爷把大哥丢出来的小疯子捡了回去。
灵堂里,周三老爷进来第一件事,不是哭灵,也不急着披麻戴孝。先找大哥。
周绍阳一看小疯子,便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人是新科状元,颇受皇上重视,只怕现在他已经将他打残了。
“你想干什么?”一身重孝的周绍阳看着穿着常服的弟弟。
“大哥你知道,弟弟我打小就不听话。”三老爷道。
“你想干什么?“他瞪着他。
周三老爷看看母亲的棺椁,又看看小疯子,淡淡说了句:”母亲在的时候,最疼的是大哥。“
他说完,去换了孝服,接着像全礼一般,跪着哭了个昏天暗地。
周绍阳愣在原地发呆。
小疯子抱拳弓腰:”我回去操持师父的丧礼,还望相爷三思。“
周绍阳思不思的聂小凡不知道。
只是当晚,周三老爷带着聂小凡和周九郎两人,去偷老夫人的遗体。
“娘,儿子冒犯了。您在周家,憋屈了一辈子,儿子不想您到了那边,还被周家压着。”周三老爷带头叩头。
“祖母,孙儿冒犯了。”周九郎叩头。
“祖母,孙媳冒犯了。”聂小凡叩头。
事情还是很顺利的。
也不知是周三老爷安排得妥当,还是周绍阳有意防水,总之,聂小凡等人将老夫人的遗体送至小疯子给他师父设的灵堂里。
在此停灵七天后,那边周绍阳等人抬着一副空棺椁上山,这边小疯子也送两个老人上山。
得了空,聂小凡和周九郎去看两个老人家。
牌位前,两人手紧紧握着。
“真幸运,我们是夫妻。”周九郎感慨。
聂小凡看着两个老人的墓碑,暖暖的笑着,这是个好的爱情故事,一生的遗憾,见证了两个人的深情。
回去的时候,聂小凡紧紧靠着周九郎。
她看着周九郎,觉得有你真好。
“谢谢你。我以前的时候,没想过要嫁给谁,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不过,经历老夫人的事之后,我想果死后我与你同眠,那就是幸福。”聂小凡笑着,眼泪滚滚而落。
“谢谢你,给我安心。”
让我知道即使死了,也是有你陪在我左右的。
这之后,聂小凡病了一场。
说严重,当年她病的比这凶险万分。说不严重,自从求了神药之后,聂小凡再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
某一天,下着雨,聂小凡发起了高烧。周九郎陪着她。
夏月来了,如今周家做官的都在守孝,不知他来干什么。
夏月冷冷的,说聂小凡欠了他的银子。上门讨债来了。周绍阳送他去小院,周九郎正拧帕子给聂小凡退烧。
夏月上前就是一句:“聂小凡,你什么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