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丫头进宫,凡姐儿又醒来。那凡姐儿和周九郎的的亲事便推脱不成了。害怕皇后娘娘知道他虐待聂家的丫头,急急把那孩子送了回来。”
说到这,连氏又想起初见那孩子的惨状,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再没感情也心疼。不由又是红了眼睛:“这要不是送回来了,我还不知那孩子受到这样的罪呢。我和几个孩子的姨娘,到底都是妇道人家。谁知道那两老不死的又会怎么糟蹋孩子们?那老妖婆来要钱,我急急就叫她立了契书,亲见了他俩签了字就把钱给了他们。有了那契书,我们这一府的孤儿寡母才算睡得着安稳觉。”
连大老爷听后,也只是摇摇头:“罢了,你做主就做主吧。左不过是多费些心。现在愁的是,那画怕也得十几万两银子。宫里那条线也得打点...”
连氏放下抹泪的手,问道:“还得打点?哥哥不是说周家这条线搭上了,盐引这事便算成了吗?”
连大老爷眼神有些闪躲:“生意上的事,你不懂!”连氏也不好再谈,只道:“可是银两出了问题?”
连大老爷点点头:“自入京以来,族里都以为我是要在京城再开两家聚贤楼。一应的地面工程不能停。可我又想做盐引,宫里宫外的打点自是不能少。这几日花得都快近百万两了!”
“近一百万两?”连氏不敢置信。“怎会花费如此多?哥哥,你是不是除了盐引还做别的生意?”
连大老爷气急败坏的道:“你怎么不信我?我刚来京城,这见人就得送礼。上上下下的打点,你如何知道?光今日你带去周家的,就得十几万两。更何况宫里?”
连氏好歹出身商家,一百万两对她来说不是一个数字,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大笔钱。她当即明白哥哥有事瞒她。可又苦于不好说破。正迟疑间。连大老爷忽又说道:“当初你嫁进京城,父母给你陪嫁了一家聚贤楼。那只是为了你在京城能够方便行事。如今我进京了。你便挑个日子把聚贤楼还到我的名下吧。”
连氏如遭雷击,她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人,手里有点银子都给了那个老不死的。收回聚贤楼,她们孤儿寡母的如何过活?连氏道:“哥哥,你看我这孤儿寡母的...”
“什么孤儿寡母?”连大老爷喝到:“你名下有庄子,够你嚼用了。至于这些孩子,那都是聂家的子孙,合该他们家出钱。你要知道聚贤楼是我连家立家之根本,就是兄弟分家也不会分出去。何况你只是外嫁的女儿?这些年,族里的长辈已多次催促我收回聚贤楼,你不要让我为难。”
若聂家二老真的会如此负责,连氏又怎会觉得孤苦无依?
连氏心中纵有百般不愿,却也无话可说,只得道:“哥哥,你就当照顾一下妹子。等安哥儿订了亲再收回聚贤楼吧。若没有点家底,我怕他不好找好人家的姑娘。”
连大老爷想着左右都是要在京城定居的,也不急在这一时,便道:“你我兄妹,我自然多照顾你。你明日便把聚贤楼的账册送到我这里来。以后聚贤楼仍由你管着,你每年领一千两的月钱便罢。等安哥儿定了亲,再去官府改了我的名字罢。”
连氏一整天的精气神此时都像被抽走了似的,整个人如坠寒窟。聚贤楼是因为她的经营才有了今天,如今她视如靠山的哥哥三言两语便要收回,却只给她一个大掌柜的月钱,她实在寒心。
连氏喝了一口暖茶,方才回过神来:“今日去了四平街,我使了个婆子去看了哥哥的宅子,说是修葺得差不多了。不知哥哥何日搬过去?”
“你去那儿干什么?”连大老爷暴跳如雷!“我何日搬,自有安排,那宅子又无人住,你无端派人去干什么?”
连氏看着盛怒的连大老爷,只觉得越心冷。道:“哥哥何以如此生气?若嫌我是寡妇不吉利,我不去就是了。再说我这儿孤儿寡母的,哥哥住着也不方便,还是早点搬离了吧。”
连大老爷看妹妹也气了,有心想要解释几句,但又想这宅子本来就小,自己一家子十几个人住进来略挤了些。不如早日搬去,他道:“那宅子是我的私产。我真正要住的宅子在西城。所以我叫你不要去。我这两日收拾收拾便搬去了。”
连氏此时无心打探哥哥要搬去哪里,只说自己困了。连大老爷便也不好再问其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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