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鱼儿,”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还小,又总念着中原那些诗,我怕你自己误会了自己,为个什么看不着的海枯石烂,误了终身。”
“你,你混帐!!”这一声歇斯底里,虚乏的身体却莫名地突然充满了力气,“混账混账!你强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终身?众目睽睽你抱了我就走可曾想过我的终身?!如今,如今你都把我嚼碎了,弄得我离不了,活不得……竟,竟开始念我的终身?!禽兽你都不如!我,我恨你……一辈子!生生世世!你滚!滚!滚!!”
小拳头、小巴掌,劈头盖脸落下来,赛罕躲都不敢躲,疼倒还好,只是乱七八糟实在不好招架,忍了又忍,鼻子酸,眼睛涩,只得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鱼儿,鱼儿!”
被他牢牢裹在怀中,温暖忽地就迷了眼,雅予痛痛哭出了声,“你混账……你混账……这世上……我只有你……我只跟你!……你说不要我,你说你不要我……”泪从干涸的心底涌上来,如此放肆,仿佛解了冻的春//水在冰冷的身体里暖暖融融地流淌。人一热,心痛更加难耐,明明是伤心得像是要死去,却又为着那失而复得、死而复生亢奋不已。贴在他怀里,手臂死死将他勒住,口中还在念着什么早已不知觉,“说是为的疼我……统统都是骗人……你若丢了我,我再不活着……不去投胎,再不转世,灰飞烟灭,你,你再寻不着……”
那泪像是决了堤,在他胸前湿乎乎地映了一片,她哭着乱钻乱蹭,头巾歪了,头发不老实地黏了泪贴在脸颊上,那将将复了些血色的脸庞越发小得可怜。赛罕低头看着,心里疼,脸上悄悄露了笑,小鱼儿终于彻底上套了……
那一日在她房中无意发现她的手记,仔仔细细地记录了她每日的就医用药,不单是药,还有针灸,他这才想起缠绵之时那雪白肌肤上的乌青是从何而来!最让人惊心是那匣子底藏着的一道符,并非只是压身保护,那是一道鬼神咒符,究竟要怎样辖制她全看那法师的掌握!当时他就惊得一身冷汗,如此下去,早晚这求子的魔怔要毁了她!心病要心来医,可他如何开口告诉她今生再也做不得娘?他怕他的小鱼儿伤心死,更怕她万念俱灰离了他。万般无奈出此下策,赌得不过是她心软舍不得他,岂料,他竟然是她的命……
赛罕低头,轻轻贴着那乱糟糟起伏的小头巾,“好了,不哭了。”
“你说不要我……你说不要我……”她像个受了气的孩子,反反复复地纠结他将才伤她的每一句话,嗓子都哭哑了。
“我是怕你往后……”
“何时成亲,我们何时成亲?”
他挑挑眉,强屏着心里的乐,面上是男人的尴尬、艰难的颜色。
“何时成亲??”她抬起头,鼻涕眼泪的,极是嚣张地逼他。
“鱼儿,你可当真想好了?跟了我,可就……”
糙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