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承德帝斜睨了儿子一眼:“不能。”
周廷昱尝试做最后的挣扎:“父皇,即便朝臣们反对呢?”
承德帝冷笑一声:“这是朕的皇朝,你是朕的儿子,朕让你上朝学政,我看哪个敢多嘴。”
周廷昱知道无法转圜,像个焉里吧唧的狗尾巴草一样:“好吧,那儿臣下个月就上朝学政。”
承德帝冷酷无情:“谁跟你说下个月,是明天开始。”
周廷昱一蹦三丈高:“父皇,我明天约了人去马场跑马打马球!”
承德帝心中欢笑,瞎猫碰着个死老鼠,这回儿子不能出去外面玩了,真好。
“推了,明天上朝。”承德帝非常坚持。
周廷昱跺了跺脚:“那儿臣现在就去找他们玩去,儿臣告退了!”
周廷昱草草行了一礼,兔子一样蹦出了御书房。
承德帝愤愤的指着周廷昱远去的背影,“不孝子!你看看,这个不孝子!”
一直在旁边当隐形人的蔡三得:......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这是天家父子共叙天伦之乐,谁敢有意见?有意见的,坟头草到膝盖那么高了。
......
马场里,周廷昱由着马儿自己走,他身边跟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
褚天逸沉稳的问道:“殿下,陛下真是允了你要上朝理事?”
周廷昱慢悠悠的道:“嗯,父皇铁了心,不肯改心意。”
褚天逸迟疑道:“可前朝不知又会蹦跶出多少跳梁小丑了。”
两人都知道他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廷昱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无妨,我已经在父皇面前说起这事了,如果真有不长眼的人,由着他们倒霉吧。”
希望二哥的人不会一蠢到底,否则真个要撸下几个了。
褚天逸斟酌着道:“殿下,如今您能提前几年上朝,您要不要......”
周廷昱似笑非笑的看着褚天逸,褚天逸心中一凛,再不敢多言,垂下了头,不敢与周廷昱对视。
周廷昱拍了拍褚天逸的肩膀,“阿逸,以你的出身,我认为你不至于这般天真才对。父皇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该插手的事,不要多管,懂吗?”
真以为他家父皇是人畜无害的兔子吗?真要是兔子,又怎能这么多年都坐稳那张龙椅,又怎么让褚相那等老狐狸都俯首帖耳?
真要敢这么认为,也就离死不远了。
褚天逸心中凛然,知道自己心中对承德帝的揣测并不准确,连忙把自己对承德帝的印象全部推翻,心中开始勾勒起一个心思深沉的帝皇形象。
周廷昱看伴读似乎在沉思,笑了笑,能反思就好,终归是他身边的人,他并不希望自己人会犯蠢,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有些事犯了蠢,会连命都搭进去,也会连累到别人。
周廷昱看着远处那群正在打马球的人,双腿轻轻一夹胯下白马,朝着远方而去。
他说了他是来打马球的,那就必定是打马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