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底下秋千的妻子,笑容渐渐收敛。
“这是我夫人,也是你的表姨,她跟你娘亲是表姐妹。”
头目先是点名了那位夫人的身份,接着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亲眼看着我们的女儿桔桔被突厥人杀死之后,她就得了失心疯。”
舒嫣华倒抽一口凉气,连周廷昱也有些难以置信,“亲眼看见突厥人杀害你女儿?”
突厥人怎么会杀害大夏子民?大夏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战争了。
头目嘲讽一笑,“殿下,你不会真的以为大夏一点纷争都没有吧?我听说,你已经能上朝听政了。”
周廷昱皱着眉头,“我才听政不到半个月。”他父皇和太子大哥都是不吝于教他,不过他还没有理清朝堂上的事儿,边疆的,就更加不可能现在就教他。
只不过从他懂事到如今,都没有听说过有突厥人敢越边境来犯境的,怎么会发生这种凶残的事?
头目冷冷的笑了,笑容里满是残厉,“这些年来,突厥人虽然不敢大举进犯,却会有小股的突厥人来侵犯边境,他们会选周边的小村庄试探,一旦小村庄没有抵抗他们的武力,他们就会把小村庄抢掠一番,看见女人和小孩也会把她们掳走,充实他们突厥人的奴隶。”
“边境的将领没有应对之策?”周廷昱身上泛着寒气,他没有怀疑头目的话,这么长的日子,虽不敢说熟知头目的性子,但他不屑说谎周廷昱是知道的。
他在朝堂上并没有听过这样的消息,难道是边境的将领隐瞒不报?为了他的政绩考核?倘若真是只顾着自己政绩而不顾百姓,这样的事情还发生了好几年,这样的将领也没有必要继续在朝堂上留下来了。
头目反而否认了,“因为突厥人小股侵犯的事来得太突然,边军没有一点防备,不过事情发生后,边军就出动了骑兵,扫荡了在河套平原上的突厥人,然而,这似乎是一个开始,也似乎是个反击,从此之后,突厥人时不时就会小股犯境。”
周廷昱闻言,就知道边疆的将领既然派了骑兵出动,肯定也是上报朝廷了,然而他从没有听父皇和太子大哥说过,应该有他们的思量在。
头目继续说道:“突厥人以前被我大夏的军队杀得怕了,几十年来都不敢越境,然而这一代的突厥出现了一个锐意新取的王,对我大夏虎视眈眈,我相信这些都是他一步一步想要试探我大夏的底线。”
“而我的女儿桔桔,就是在她娘亲带着她外出骑马打猎的时候,遇上了第一次来小村庄里烧杀抢掠的突厥人,想要抢掠她们母女,听到动静,我就带着兄弟救援,救下了我妻子,女儿却被那些突厥人杀害了。
也是因此,我妻子她得了失魂症,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这些年来都沉浸在悲恸中,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反应,除了还能正常的吃喝,就跟失了魂一样。
她这样的状态已经好几年了,大夫说过,如果再不想办法让她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她会熬尽自己的心脉而死。华儿,你跟我女儿桔桔长得有几分神似,所以当初阿三见到你,就趁乱把你掳走了,就是为了救治我妻子而已。”
说到这里,头目双膝一跪,对舒嫣华诚恳的道:“华儿,求求你,能不能救救我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