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他身边,同样蹲着一个跟他年岁差不多,衣着像小厮的人,焦急的低声问他伤势,路边的行人都指指点点的。
在地上这人旁边,还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年约十六七岁,看着眉目清秀,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羁,面上满是不善的神色,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情形,樱桃眉头跳了跳,这是自家马车撞到了人?
在上京,不论是马车还是骑马,都不会纵马,按照适才马车的速度,按理来说是不会撞到人才对。
“哟,广平侯府了不起呀?撞到了人,不仅不理不睬的,还怪罪人,难道你们家小姐是玉瓶做的不成,一碰就会碎?”
公子哥儿嘲讽的开口,声音高昂,整条街的人几乎都能听到他说的话,不少行人对此窃窃私语。
樱桃皱了皱眉,这人甫一出声,就把事儿上升到整个侯府。
她挪动了一下唇角,刚想出声,就听见身边的车夫喊冤:“樱桃姑娘,不是的,老奴没有撞到人!我好好的驾着马车,一直都很注意避让行人,速度又不快,这人突然冲出来,我也紧急拉住马儿了,我看得很清楚,马儿都没有碰到他。”
车夫脸上只有焦急,没有心虚,他很确信自己看得很清楚,马儿真的没有碰到这人,至于他为什么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他是真的不知道。
樱桃仔细的观察着车夫的神情,只有坦荡,确实没有心虚,而且按照车夫的驾车速度,的确不至于撞到人,相比外人,她自然更相信自家的车夫,只是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哟,果然是出了一个中书舍人就敢睁眼说瞎话了,明明自己撞到了人,还强词夺理,你这么一说,不就成了这人自己活该?”
公子哥儿手指着地上嗷嗷叫的人,沉声道:“谁会上赶着不要命,自己去撞马车的?就是马车再不快,那毕竟是马儿,要是不小心被当胸踩一脚,命还要不要了?保住了命,也得断几根肋骨吧?谁会拿自己的身子来玩笑?贪图你那点伤药银子?”
好像应和一般,这人的话音刚落,地上躺着的那人就哀哀的叫了几声,声音里的痛苦,耳朵不聋的人都能听到。
樱桃眉头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这人好生厉害的言行,先是给广平侯府扣了一顶帽子,让行人百姓都知道这是广平候府的马车,第二次开口就扯上了大少爷,这人究竟是真的为地上那人打抱不平,还是别有心思?
听到这番话,百姓们窃窃私语更大了一些,指指点点更甚,他们这些在上京生活的百姓,大多数都听说过中书舍人的名头,皆因舒鸿煊一手主导的好些朝政都引发了一连窜的后续,茶馆里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士子连窜准备叩宫门的事,涉及到百姓们丈量土地的新策,对商人收取重税的政策,都着实让他在上京到了几乎人尽皆知的地步。
如今听到中书舍人的家人,百姓们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
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情,在上京隔个几十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这些都是得意就忘行的小人嘴脸,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最让人厌恶。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恰恰某目睹了整个过程,事情可不像你说的那样。”
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私语声都暂时消失了,所有人齐齐望向漫步踱来的青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