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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个玉帝哪里是她原来和蔼可亲的父亲?
从玉帝的眼神里她找不到一点点怜爱,不仅如此,还让她觉得无比害怕。
想起母亲,母亲还是那样,不管到哪里,不管何时何地,总是维护天庭利益,维护爹爹利益,从不肯站在女儿的立场想,这是真正的母爱吗?
母亲对孩儿的疼爱到底有多少?如果没有,那母亲又何必将女儿生出?
如果母亲能替自己想想,怎么也会在玉帝走后,来自己处坐坐谈谈,媚兰多想能和母亲谈谈自己的知心话呀!
这对母亲来说是在容易不过的事了,可母亲最终没来。
姐妹们对自己都很好,可是媚兰觉得自己此时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在姐妹们面前再也抬不起头,自尊让她难以接受姐妹们此时的好意。
媚兰知道,在这个时候会有一个人是真心能懂她的人,那人就是七公主婉罗,这个经历只有她有,而且一直到现在她还在受此苦痛,可是,就算是找婉罗说了又能怎样?
只能是一时嘴上痛快而已,也不能让她见到她的亚广,而且还给七公主婉罗带来心里上的压抑,作为姐姐,二公主媚兰不希望把自己的伤痛加在其他姐妹身上。
想想七妹当年不也是这样,可是七妹和自己还有所不同,七妹与董永一年好歹也能见上一面,这可能也是七妹唯一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吧,可现在,自己连亚广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相逢也不清楚。
媚兰越想越觉得以后的日子很恐怖,她觉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支撑了,前方一切迷茫,自己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能力继续苟活?
死,这时已经不再可怕,死了就可以见到珊珊,也摆脱了这一切痛苦。
对!死!也可以不让父母再因自己蒙羞,死,也可以不用再愧对姐妹。
二公主媚兰从没有这般坚强过,她找出平日里最喜欢的一件纱裙换上,重新梳洗完毕,坐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美人,她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
以往,媚兰的梳妆都是珊珊帮忙的,现在一切要靠自己了。
媚兰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最后又点了点自己的小绛唇。
事情都做完了,媚兰从珊珊房内找来了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处狠狠划下,鲜血象喷泉一样涌出,媚兰躺回床榻之上,微笑着合上了双眼。
外面正是晌午,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整个天宫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
六公主慧心一人在自己的房间内转悠,总觉得心神不宁,想起昨天的爹爹就象是中了邪一样,还有二姐,慧心也觉得好象不曾认识。
二姐一向和大姐一样,从不去想挑战天宫的规距,可这次她一再求玉帝放过亚广,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亚广,这场景不正是当年七妹的翻版吗?难道二姐也爱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