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林在输液的第二天的下午,感觉身上有点力量,追问齐颖:“你那虾酱是哪里买的?我想,可能是虾酱的问题。”
“我回家时忘买了,后来看到时冰箱里还有半瓶,就用了。”
“哎呀!我的笨老婆,冰箱里的虾酱是过期的,我正准备扔,这回让你给我用上了。”谢林捂着肚子,还是有气无力。
“你怎么不早说呀,我不知道是过期的。”
“别说了,我们俩人都有错。”
这时,电话玲响了,齐颖一接电话,原来是小区物业的人打来的。
“是谢林家吗?”物业的人问。
“是的。”电话是齐颖接的。
“让帮忙找一下谢林。”
“我是他老婆,您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是这样的,小区居民在小区里捡到了谢林的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还有好多的银行卡,我们考虑数额巨大,必须谢林本人才能领取。”
齐颖想了想,谢林生病后,自已带谢林去医院,谢林随手把他的钱包放在自己书包里,看完病回家,在单元门前,找门镜卡时,她摸出门镜卡,也许就是那时带出了谢林的钱包,掉在地上,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几乎是谢林的全部家当,如再让他知道这件事,谢林知道一定骂死她。齐颖看看床上的谢林,嗯!不能让他知道。
“我是他老婆,他现在身体不好,我能不能替他领取?”齐颖想说通小区物业的人。
“不行,只能是谢林本人来,我们才能给。”
没办法,遇到这么个死心眼,也只能和谢林说实话了。
齐颖一五一十地和谢林讲清楚,没想到谢林一点没急:“齐颖,你坐到我这里来,我要跟你好好谈谈了。”
“我要是不娶你,我就请个小时工,一周到我这里打扫一次卫生,一小时二十元,一次三小时,我要花费六十元,一个月下来,我付二百四十元卫生费,对吧?”齐颖坐在床边,谢林开始给齐颖算帐。
齐颖点点头。
“如我请个保姆给我做饭,一个月给人家三千元,对吧。”谢林继续算着他的小九九。
齐颖点点头。
“可我娶你的钱远远大于这保姆钱和小时工的钱,可我得到什么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跑肚拉稀躺在床上!不光如此,我的银行卡还让你全部弄丢了,钱的事就先算了,关键是我的身份证。我一外地人,为了这北京身份证,我努力了差不多二十多年,我容易吗?可我娶你还不到几个月,我就成黑户了!”说到这里,谢林有些激动。
“我不是有意要弄丢你的身份证,我书包小,一找门镜卡,你的钱包就滑落到地上了。”
“你在医院里怎么交的药费?”
“我交了点滴的钱。”
“点滴的钱你是一天一天交的,还是把三天的一块交了?”
“医生开了三天的药,我就交了三天的钱。”齐颖觉得谢林问这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老婆,你太笨了!你就不会先交一天的,再交一天的吗?今天我好了,那你不就白交了点滴的钱了吗?”谢林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