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帮忙收拾善后。
她漾着一双璀璨的明媚水眸,紧望着他,等他开口发号施令,或是下达逐客令,那正襟危坐竖长耳朵的乖宝宝模样,让人想笑。
可是他笑不出来,眸光幽暗,脸色也不大好看,近似责备的严厉眼神令她心慌。
任晋之不高兴了,可能是她逗留太久,影响他吃饭的心情,或者因为她的到来,影响了他回去陪未婚妻的时间。虽然吃完饭就拍拍屁股走人很不礼貌,但是……
“去哪里?”望着近乎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他在她踏向玄关前低问。
好尴尬。江明茵挤开微笑,侧头回望,生疏不失优雅地点头挥手。“谢谢你的招待,我要回去。”
任晋之面无表情,口气却像零下三十度的冷冻库。“你的脚好了吗?吃得这么赶,又急着回去,是担心老公查勤?”
老公?对啊,在所有的眼中,她都是已经结婚的人了。
虽然她跟罗斯在上个月就已经签字离婚了,但是因为罗斯当选区议员不久,离婚消息若是曝光,势必影响他的声望,双方家族肯定也会轮番轰炸,因此两人另外签署了保密条款,用两年的时间来缓冲,慢慢让身边的人接受这消息,并且必须选在双方都有利的合宜时间点才能对外公开。
所以,面对他,面对所有的人,她的身份依然是罗斯的太太。
“对啊,每天睡前我们都习惯通电话。”前后思虑,她只能这么说。
她笑得像个娃娃,甜美柔媚,却空洞没有温度,就只是静静地笑着……
任晋之目光一凜,胸口如遭重击,心脏猛地抽痛,他伸出双臂将她抱住,低下头,狂烈地以唇抹去她令人心痛的笑。
炽热的,疯狂的,充满思念的,他火热的舌侵入她温润的芳腔,用力吸吮,翻弄她柔软的香舌,将彼此的气息融为一体。
她瞪大水眸,鼻腔内全是他的男性气息,心中的思念瞬间溃堤,她无力抗拒他的索吻,甚至主动地探出舌蕾与他交缠,激切热吻。
“唔嗯……”颤抖的喉咙逸出一声媚人呻吟。
男性大掌在她身上放肆游走,沿着消瘦许多的女体曲线尽情挑逗,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挑起熟悉的火热*。
她水眸还愣愣地瞪着,倒映在眸内的是他充满*的俊颜,她被他高大精悍的身体压制在门上,完全无法动弹。
结实的男性大腿顺势挤入,强硬地分开她矜持合并的双腿,未着丝袜的匀称长腿以难堪的姿势大敞,更像是热烈欢迎他的侵犯。
情势怎会一眨眼就转变成这样?
她想问,可是舌头被他含住,她想推开他,可是他已经先一步识破,抓住她的手往上提,扣押在她发顶上方。她不能再错下去,不能扰乱他的生活!
“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她着急地提醒他,不想让她以为她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
“不喜欢我这样?”
*正沸腾,他们之间的性吸引太在是太强悍了,面对他质问,她只能摇头。
“那个男人也这样吻你?也这样碰你?”
精致的古董洋装他粗鲁大力地撕拉开来……
忌妒如火,助长了他想要她的*,他故意在她身上各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印记,像是要证明这副美丽的女体只有他可以碰触。
他不要别的男人碰她!除了他,谁都不能碰!
不想去探究为何会有这种念头,他只想占有她,狠狠地,强悍地,霸道地,让她的*再度沉沦上瘾,让她除了他,再也无法接受其他男人。
他的粗暴终于让江明茵彻底清醒,迷蒙的双眸倏地睁开,顾不上膝盖还有些疼,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
“放开我,放开我,我们不能再这样……”
戴着戒指的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胸膛,他的肩膀,他的脸……让他看清楚无名指上的婚戒。
“任晋之,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结婚了!”在他欲有进一动作时,怕自己真的会再度迷失,江明茵尖叫着喊出来。
而他,也已经有未婚妻了,他们之间再度发生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太不该了。
她这句话,像融雪的冰水,将他眼中狂燃的*瞬间浇熄。
愤怒与忌妒在胸口煎熬,他握紧拳头,撇开紧绷的俊颜,藉由几个深呼吸平息体内的亢奋与冲动,然后一把放开她。
江明茵在他的房间里,把他亲自去买的那一套崭新、连吊牌都还没拆的女用内衣裤,以及一件款式素雅的新洋装换下被他扯坏的那件古董洋装。
换好衣服后,她踏出房间就直朝公寓大门走去。
“茵茵。”一直伫立在旁的任晋之始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停在玄关,不敢回头,只是闷声直视着刚才差点失火的地点。
“对不起。”他的声调不像她所熟识的那般冷淡,听起来低哑沉重。
这句对不起,刺痛了她的心。
一向自尊心超强的他,竟然会主动跟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她的错,不该留下来,不该任他对她上下其手,不该还如此的深受他吸引。
江明茵拉开公寓大门,直接往电梯奔处。
如果说上一百次、一千次甚至是一万次的“对不起”,可以弥补之前她对他的伤害,以及有形或无形中带给他的羞辱,哪怕是说到嗓子哑掉,她也愿意。
如果这一声‘对不起’可以让所有发生过的伤痛可以不复存在,她愿意接受。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挽回。
浪漫小说看得再多,爱情电影演得再怎么逼真,男女主角只要透过一句“我爱你”或“对不起”就可以让故事圆满结束,现实世界终究不可能上演。
更何况他们不是浪漫小说中的男女主角,他们之间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基础,哪怕是有,当初也是她一厢情愿地付出罢了。
他们不该再见面的,真的不该。
看着那急于离去的身影,任晋之握紧了拳头,胸膛也堵着一团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崩一声,随着她坐上电梯而去,重重的拳头也击向了门边。
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新生活了。
在分开之后,一切都按照着他早先设想好的步调走。
离开她,不用再被她左右,这两年,他慢慢地远离了T型台,到美国读书,跟朋友合作开公司,重新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一切很顺利——除了偶尔在深夜返回公寓时,他会有一瞬间的恍神,彷佛看见她像只腻人的小猫缩在沙发内,打着瞌睡为他等门。
或是,偶尔睡到凌晨会突然醒来,以为她滚下床了,下意识伸出手臂想将她抱紧,却恍然扑了个空。
或是,下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减少辣椒的用量,就像今晚这样反常。
无形之中,他已经深受她的影响。
已经对自己告诫过上百次,甚至是上千次,只能对她动欲,不能对她动情,更不能动心。
在她面前,他深深觉得自己出身的卑微,她的身份与地位,都像是一种无情的嘲讽,笑他只能靠年轻俊美的外貌去博得她的欢心。他厌恶主动提出以金钱交易情人关系的她,她不知道她的那些话有多伤他自尊。
他不知道她眼中天真的迷恋,在他看来只是富家女相中了某个限量款的高级玩偶,不管必须掷出多少钞票,都要带回家收藏。
他是个男人,不是玩偶,他不会永远都劣居下风,更不可能永远依附着她的势力而活。
他投资眼光精准,从未失手,玩股票基金甚至是投资房地产,这些收入有时快超过走秀或代言的酬劳。
他将这笔钱投入资助一个同样贫困出身、从小熟识的设计师好友,他们准备以纽约为据点,创立一个中高价值的服装品牌,而他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他的野心一直都在,只是蛰伏,等待时机,等待资金,等待手中握紧了足够的筹码,他就能亳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如今,他按步就班的照着计划走,也已经成功离开她——但,人离开了,心,还留在她身边。
说好的不动心,结果她却早已盘据在他心头,无法磨去。
只是,这样的心动,太迟了!她早已是别人的!却轮到他去想念一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再属于他。
两年前,在她结婚前两天,他打开许久没有用到的手机,意外地收到她在离开香港之前发他的信息。
心下一动,急匆匆地赶往伦敦,打她的电话,结果在半夜的时候,接她电话的是那个男人。
他就觉得自己好傻!
今天,他又是傻得把她带回这里,甚至还想跟她重温旧梦!
如果不是她的挣扎,或许他现在不是站在门外看着她离开,而是在床上……管她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脑子里闪过她受伤的字眼……下一秒,他已经冲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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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后天采薇没有办法更新了,因为刚刚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年老的外婆不小心摔一跤,情况不明,让我们赶快回去看看……真是心疼不已!
抱歉了,要请假是真的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