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谈谈,不知道任先生是不是方便?”商水晶依然浅笑道。
“晋之,还不快点请两位贵客进来?”林家莹瞪了一眼任晋之并拉开他,不让他挡着大门,“两位请进!”
“没有任先生的亲口允许,我们不敢进。”商初蕊仍是心情不好道。
“林姐,我来招待她们好了。”任晋之用眼神示意林家莹先行离去。
林家莹整天与各类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当然知道商家姐妹会忽然来找任晋之,一定是有目的,或许是与前两天的绯闻有关,所以她满脸歉意地跟商水晶笑了笑,然后对着房子喊了一声‘晓葳’,在陈晓葳跑到门边时,拉过她到身后:“商董,商小姐,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告辞一步了。”
没有给她们多做介绍,在陈晓葳满是惊讶的目光里,拉着她往电梯处走去。
“林姐,商氏传播那两个贵客来做什么?”一直到电梯门关上之后,陈晓葳才开口问道。
“不知道。”林家莹瞪了她一眼。
“我只是好奇嘛!任晋之最后桃花这么旺,而且都是名流千金哦!”
“不该惹的人不要惹,不该说不该问的也少开口。”林家莹伸手戳一下她的脑袋。
“知道啦。这里又没有别人。”陈晓葳歪着嘴道。好奇一下也不行!好歹,她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啊。
……
“坐。”
任晋之与商家姐妹走进客厅,扬眉示意,也没多寒喧。
“任先生什么时候结婚啊?”商初蕊打量了一下这间两个人住略嫌小的公寓。
“两位今天过来,不是想知道我结婚的事情吧?”任晋之拿起手边的烟,习惯性地正要点上,却被商初蕊伸手拦住了。
“我们不习惯闻二手烟。”
他只能做罢。
“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茵茵的事情。”商水晶主动先提出。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任晋之低下眼眸淡淡的说道。
“你不担心她吗?”商水晶挑了下秀气的眉毛,眼神富饶兴味。
“她应该不需要我担心。”任晋之弯起嘲弄的笑。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去担心她?她当着他的面说她与那个男人并无夫妻之实,但是事实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了。
“任晋之一,我也不想多废话,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一点是喜欢茵茵的?”
“这是我与她的事情,而且我跟她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
“意思就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商水晶执意得到确切的答案。
无法理解她的用意,任晋之眉峰攒深,目光闪动怒意,声嗓转寒,冷道:“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连孩子都快生了。
商水晶笑了。“你看见茵茵手上的婚戒了?”
任晋之脸色铁青。“我有眼晴,当然看见了,不需要你再来提醒我。而且我与她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
那天晚上,他把它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可是,那天的开幕式,她的手上又戴回来了,那么光彩夺目,特别是与罗斯手牵着手的时候,更是刺得人眼花。
但商水晶接下来这句话,却彻底震晃了他的世界……
“茵茵有跟你说,她上个月已经跟罗斯签字离婚了吗?”
胸口一窒,手中一直握着的打火机一颤,然后从他指间掉落到桌面,任晋之瞪着商水晶,脑中一片混乱,耳边充斥着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看你的表情,我想应该是没跟你提起这件事。”商水晶笑望他震惊未回神的俊脸。
她……离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孩子的事情呢?
“商小姐,我没有时间听你开玩笑!”任晋之瞬也不瞬地盯着商水晶。
“任晋之,你以为我们时间多到有空来你这里开玩笑?”商初蕊拍案而起怒道。
“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对茵茵,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
商水晶的话让任晋之尴尬地低下眼,一把抓起桌面上的烟盒,也不管商初蕊是不是又要挡他,抽出烟就点上。
袅袅的烟雾上升,很快地迷朦他的眼,他喜欢她吗?他能喜欢她吗?
他坐在那里,久久不语,一直到商家姐妹离去,一直到夜幕降临,一直到黑暗笼罩了他全身,商家姐妹离去之前说过的话仍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为什么要结婚?因为她爱你爱得没了自我,她不想再反复折磨自己,她想一次痛到底,再活过来。”
“她为了你的前程,连子虚乌有的孩子都可以编出来。这次回伦敦,不知道她该要怎么去圆这个谎?”
“你知不知道?两年前离开香港之前,她有过你的孩子?”
“可惜那里她身体太虚弱,孩子保不住……如果去医院晚一点,连大人都有可能有危险……”
“如果你不喜欢她,觉得配不上她,那请你以后离她离得远远的,不要再找任何借口去接近她了。总有一天,她会将这段感情割舍得彻彻底底,让它从生命中离开,然后用时间去平复,总有一天,她必然可以重新开始的。”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撕裂,他痛得闭上眼。
心里某些一直苦苦撑着的东西,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基底,骤然崩落,而那些被努力压抑辛苦忽略的,像潮水一样,瞬时淹没。
全世界伤她最深最重的人,是他。
全世界最没资格爱她的人,是他。
他用她的爱当作筹码,以她的爱当作武器,绑架她的心,利用她,一再伤害她,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说爱这个字。
甚至,说喜欢都是讽刺无比的。
脸上有凉凉的水气,他探手摸到一脸泪湿,才发现自己哽咽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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