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卫统领领命,花玉然已握住袖中剑柄退至属下身后,痛斥道:“皇上不念亲情,不分敌我,轻信奸佞,卫统领,难道你也要助纣为虐吗?”
此时有大臣求情道:“皇上万万不可轻易治玉王的罪啊,在事情未查明之前,忠奸难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是啊,皇上若无凭无据处置了玉王,只怕会落了弑亲的口实。”
“皇上三思。”
花非烟闲闲地扫了一眼几位求情的大臣,果不其然,这些都是花玉然的人。她冷哼一声,正欲反驳,却听得花缅道:“凭据?诸位大臣若想要凭据,很简单。”
她说着就要绕过身前的护卫走上前去,却被那护卫一把拉住。
花缅冲他笑了笑:“放心好了,有阿月呢。”
那人瞥了凌月一眼,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手。原来此人竟是扮成护卫一直守护在花缅身边的康穆宁。
花缅施施然走到刺客身边,将他的下巴复位,又塞了一个自制牙套套住她的牙齿以防他咬舌自尽。她走到桌边,将小碟中的作料倒进一个酒壶又执壶踱回刺客身边半蹲下身子看着他。
“我问的问题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回答,若是慢了我便喂你喝加了醋、糖、盐、辣椒和芥末的烧酒。”
不看那人惊恐的眼神,花缅已经开始了她毫无营养的问题。
“你娘贵姓?”
那人一愣。
“慢了。”一杯酒灌了进去。
“你爹有几房小妾?”
“咳咳——三房。”那人咬字不清地迅速回答道。
“嗯,这次挺快。你是嫡出还是庶出?”
“庶出。”
“喜欢你的嫡母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她欺负我娘。”
“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几岁?”
“……”
“慢了。”又一杯酒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那人呛得满脸通红,“我只是思考一下到底是几岁。”
“嗯,那想好了吗?”
“六岁。”
“丢人,六岁还尿床。你上过几个女人?”
“……”
“慢了。”
眼见一杯酒又要灌来,他连忙喊道:“等等,我数数。”
“快点。”
“三个。
花缅忍不住翻了翻眼皮,三个还用得着数吗?
“是她们自愿的还是你用强的?”
“用强的。”
“是良家妇女还是青楼女子?”
“良家妇女。”
“你可有妻妾?”
“没有。”
“那些被你强上的良家女子呢?”
“放了。”
“撒谎。”花缅二话不说便把酒灌进了他口中,“说实话!”
“咳咳,”他一脸痛苦地道,“我怕被她们告发,便把她们杀了。”
“你是谁的人?”
“花玉然。”话落,他倒吸一口凉气,双目猛地一瞠。
花缅拍拍他的肩膀甜甜一笑:“这才乖嘛。以后要做一个诚实的人知不知道?”话落,她站起身来走回对她竖着大拇指的康穆宁身边,与他相视一笑。
朝臣和将士们一个个面露惊异和凝重之色,就连刚刚求情的大臣此时也哑口无言。
花缅似乎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又指着花玉然道:“她一早就密谋篡位,将自己的女儿花若水和女皇的女儿调了包,企图偷龙转凤,取而代之。而我,才是女皇的亲生女儿。”
此话无异于平地惊雷,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花玉然见大势已去,抽剑大喝道:“今日成败在此一举,顺我者,封侯拜相,高官厚禄,良田美眷,给我杀了他们。”
只见一片剑光闪过,先前和花缅对峙的禁军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骁骑军则无人响应。
“嗯,前景很美好,可也要有命消受才好。”花缅的声音凉凉响起,“若你们聪明一点,放下武器,我可以向母皇求情,对你们从轻发落,否则,你们也看到了,寡不敌众,只有死路一条。”
眼见军心动摇,有人持剑的手已经不稳,花缅继续撺掇道:“骁骑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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