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腿欢快地跑到他们跟前,邀功道:“我知道子离的裤子是谁脱的了。”
花缅闻言兴致盎然地道:“哦?谁脱的?”
“白眉师公。”
“何以见得?”
“白眉师公说他做了一个春梦,梦到自己和喜欢的人做了愉快的事,于是就脱了子离的裤子。”
凌月含在口中的茶“噗”地一声悉数喷到了坐在他对面的花缅脸上。
花缅满含怨念地看了凌月一眼,然后一抹脸上的茶水拍案而起,冲着走上前来的那二人道:“你们竟然跟一个小孩子讲这么不害臊的话,究竟有没有一点做长辈的觉悟?”
子离不疾不徐地道:“我们不过是当着他的面说一说不害臊的话,而你们却是当着他的面做不害臊的事。不知谁更加过分呢?”
“我们哪里是当着他的面做的,我们是……”花缅情急之下便欲为自己开脱,然而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当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子离接着她的话道:“你是不是想说,你们不是当着他的面做,而是趁他睡着以后偷偷地做?”
花缅闻言只觉羞臊难当,竟是无言以对。
凌月拿出帕子帮她擦着脸上的茶渍道:“我们不是偷偷地做,而是光明正大地做。我已经看好了日子,下月二十六是黄道吉日,到时候我们会在妙音峰上正式拜堂成亲。你若有兴趣可以留下来喝我们的喜酒。”
这么快就成亲了?难道真如司命星君所言,他们会一生一世在一起?可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就这么嫁给别人,哪怕还有来世可以期盼,子离仍是心有不甘。
命由天定,事在人为,他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和他们耗。他唇角一勾,笑得如沐春风:“那就恭喜二位了。”
凌月回以和煦一笑,转而对白眉道:“眼看日子也近了,我打算带念儿下山去置办一些婚礼用品。劳烦师兄好好招待一下子离。”
白眉笑容谦和地道:“好说。另外,师父再过几日就出关了,届时应该能为你们主婚。”
凌月闻言满脸春色道:“若能如此,那再好不过。”
花缅一听说他把成亲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心中的喜悦竟是无法言表,又听说师祖要出关了,更是喜上眉梢,当即雀跃地道:“我们此次下山,可否四处游玩一番,顺便给师祖选个见面礼?”
不待凌月应声,宝儿便蹦跳着道:“好啊好啊,我也要去。”
子离毛遂自荐道:“你们这一路带个孩子也挺辛苦,不如我帮你们看孩子如何?”
凌月正要回绝,便听宝儿道:“好啊好啊,我要子离带我在天上飞。”
花缅闻言也来了兴致,她兴奋地道:“好主意啊!不知是凤凰飞得快,还是御剑快?”
子离不失时机地道:“当然是凤凰飞得快,我一个时辰可以翱翔万里。”
“哇!那你岂不是想去哪便去哪?”
“是啊,你想去哪我就可以带你去哪。”
“太好了!”花缅转而对凌月道,“还是带上子离吧,这样要方便得多呢。”
事已至此,为了不扫花缅和宝儿的兴,凌月只得依了他们。于是他们轻装简行地当即便起程出发了。
一路上,在子离的带领下,他们是既游山玩水,又逛热闹都市,把中土大陆上所有国家玩了一个遍,却似乎与凌月心照不宣般唯独避开了各国的国都。
住宿时,原本凌月与花缅一个房间,子离与宝儿一个房间,但宝儿半夜突发噩梦,哭着喊着要娘亲,无奈,花缅只得把宝儿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从第二日开始,宝儿死乞白赖地坚决要跟花缅睡在一起,并把凌月赶去了子离房中。
凌月本以为半夜可以趁宝儿睡着后再潜回花缅房中与她温存一番,没想到他方一起身,子离便开了口:“修仙之人,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如何能有大成?待到何日才能飞升?”
凌月不以为意地道:“飞升有什么意思?当了神仙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斗得你死我活,还不如做个人仙来的逍遥。”
“你又不是神仙,如何得知仙界之事?”
“我在照世镜中曾经窥得一二,何况念儿的魂魄也曾到过天界,有幸亲见了你们凤凰一族与天界的一场战争。”
子离故作好奇地道:“哦?竟有此事?”
凌月不答反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知道念儿便是花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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