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又能做什么?皇上大人有大量,让他留在水华宫吧,我保证他不会再犯错,至于那二十板子,既是因我而起,我愿替他受了。”
裴恭措眸色复杂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指了指殿内跪着的四人道:“你不要告诉朕,那四个人的板子你也打算替他们受了。”
花缅身子一僵,望向宛陶他们,正迎上他们无畏的目光。她转眸看向裴恭措:“他们皆不知情,皇上为何还要处罚他们?”
裴恭措冷冷地道:“有失察之责也是要受罚的。”
“好!”花缅狠了狠心,视死如归地道,“如果皇上真要惩处,我替他们一并受了便是。”
宛陶闻言急声道:“姑娘不必如此,这二十板子奴婢还是受得住的。”
澍雨惊道:“是啊,娘娘一人如何受得了一百板子?”
花兑不同于她们二人,无缘无故遭受连累,心中难免委屈愤懑,语气不由地带了几分淡漠和不悦:“贵妃娘娘身子娇贵,怎能让娘娘替属下受过?”
花巽咳了一声,对裴恭措道:“皇上,都怪属下有失职责,这一百板子还是由属下来受吧。”
裴恭措缓缓转过身去,挑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道:“朕觉得缅贵妃说的在理。”
话音刚落,四人齐呼“皇上”,却被裴恭措以手势制止:“朕是决定让她一人受过,不过不是打板子。现在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裴恭措说着将雪球放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向内室踱去,留下身后几人面面相觑。
宛陶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起身对呆若木鸡的一群人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皇上要就寝了。”
几人先是一愣,继而似乎悟出什么,连忙风急火燎地退出了寝殿。
花兑和花巽跃上了房顶,澍雨推了一把还在愣神的小杨子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让人烧两桶热水给皇上和娘娘送来。”
小杨子转头看向同样愣神的花缅,一撩衣摆,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二话没说便起身离去。
“慢着!”澍雨唤道,“你还是去卸了妆,换身衣裳吧,烧水的事我去吩咐好了。”
小杨子低头一看,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花缅的衣服,于是尴尬地转身退了下去。
花缅一直处于木然状态,木然地看着裴恭措走向她的床榻,木然地看着他们各自散去,木然地看着小杨子磕了头又转身离去。
宛陶拽了拽花缅的衣袖道:“姑娘,皇上对你如此包容,你今晚是不是应该好好侍候侍候,说些软话?”
花缅转头看向宛陶,半晌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宛陶又叮嘱了一句“切莫再触碰了皇上的逆鳞”,方才退下。
花缅乖乖地进入寝殿,一路低眉顺眼地来到床前,为久候的裴恭措宽衣解带后将他安置在床上,然后屈膝跪地为他捶腿。
裴恭措坐在那里也不言语,只挑了眉看她,良久方命令道:“来给朕捏捏肩膀。”
花缅听话地起身坐到他身后,将手置于他肩头轻柔地揉捏起来。
“用力些。”
随着力道的加大,裴恭措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同时仔细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当他发现花缅从未如此温柔地对待过他时,不免郁悒。他蓦地转过身子,将她扑倒在床,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吻住她的唇瓣。
几个小太监抬着两大桶水进来的时候,花缅的身上已经寸缕不着。他们慌张地将桶放在地上,狼狈而逃。
裴恭措等不及沐浴便将花缅从上到下吃了个干净。索性这一回他还算克制,没有不知餍足地不停要她,也兴许是觉出她身体的不适而有所收敛。
只是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事后将她抱入浴桶亲自为她清洗又将她安置稳妥才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朕还有折子要批,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休息。”见她点了点头,他才轻轻一笑,起身离去。
此时,花缅缓缓坐起身来看向自己的身下,只见刚刚穿上的白色亵裤上透出了几许鲜红。难怪方才小腹一阵阵地抽痛,原来是推迟了半个月的月信来了。她不由舒了口气,还好,担忧了那么久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