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卦?”
“就是嚼舌根。”
“哦,最近似乎没有什么好八卦的。”
“是皇上没让你们说吧。”
“……”
“说说吧,好无聊呢。”
“说什么?”
“就说你们以前经常说的。皇上每天都做什么?”
“这个——”
“说吧,我不介意的。”
“皇上基本上是雨露均沾,每晚会轮流去各位娘娘的寝宫。”
“哦?那各宫娘娘可还有争风吃醋的现象发生?”
“明面上没有,但私下也会有些小动作。”
“说来听听。”
“比如,孟夫人在皇上准备宠幸何修仪的时候突然身体不适,让人来请皇上,皇上体恤,便去了延禧宫,结果惹得何修仪不快,她第二日亲自去了御书房找皇上。原本皇上是要去庄贤妃那里的,结果便随她回了景阳宫。可偏巧,皇上欲宠幸她的时候,庄贤妃却找了来,说皇上近来操劳,她特地给皇上熬了参汤补身子,不成想皇上说好去储秀宫的却不知为何没有去,后来问了康永才知道皇上在何修仪这里,原本不想打扰皇上的,但又怕参汤浪费了怪可惜,便给皇上送了来。”
“那皇上如何说?”
“皇上让她将参汤放下,说稍后便喝。于是她就在厅里一直等着,直到皇上宠幸完何修仪。”
花缅不由目瞪口呆,这果然是裴恭措的做派,还真是叫人不佩服都不行。好半晌她才道:“庄贤妃的脸色必定不好看吧?”
花巽声情并茂地道:“那是自然,她那脸色呀,先是变红,然后转白,最后铁青,煞是精彩。”
“你看到了?”
“没有,听福昕说的。”
“……”
不知为何,这回再聊起宫中八卦,花缅竟找不到以往那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了。她很想问问花巽,皇上为何不来水华宫了?或者他有没有提起过自己?想了想,终是作罢。
若说和这新春的气氛格格不入的,除了水华宫,便是此刻的储秀宫了。
几日前庄紫妍感染了风寒,差夏儿去御药房取药,不料她在院中捡到一张药方。打眼一瞧写了几味药名和剂量,她本未放在心上,却陡然瞧见了“缅贵妃”几个字,于是细细看了那方剂暗中记下了去问药房的医士,待得知这是保胎的方子后,她抓了药便风急火燎地离开了,却未注意到不远处树后露出的一角衣摆。
自从得知花缅怀孕以后,整个储秀宫都仿佛笼罩着一团愁云惨雾。
昨日,皇上好不容易翻了庄紫妍的牌子,她情绪刚刚有所好转,结果皇上却被何修仪给截走了。她心有不甘,便去景阳宫以给皇上送参汤为由试图将皇上掳来储秀宫。谁知皇上竟让自己在外候着,他则在里面兴致盎然地宠幸何修仪。
庄紫妍本就得了风寒,如今加上得知花缅有孕后的心情抑郁,再被皇上这么一气,竟变得一病不起,憔悴不堪。
她羡慕花缅最先有孕,她嫉妒皇上带她出宫玩耍,对她无条件地宠爱、呵护和包庇,她更痛恨皇上对自己的淡漠和无情。她认定必是花缅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才会如此对待自己。今日她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除去花缅腹中的孩子,否则,她此生怕是再无希望。
与此同时她听闻了一个消息,皇上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光顾水华宫,虽不知缘由,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