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对了,就是这句话。
王守成满意地点点头,“能拜托你件事吗?”
“什么?”
“或许有些自私,但这是一个无能的父亲唯一能为她做的。”他正襟危坐,“永远像现在这样保护她,哪怕丢掉自己的性命,因为这是你欠她的。”话说到最后,欧阳劫从中听到了一种坚定,和元若兰初次上门找他流露出的那股坚定一模一样。
“好。”
“谢谢。”
“不客气。”
二人相谈甚欢,举杯畅饮,对影六人。
不寻常的是,小屋内外始终没有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
玄冥右脚踏上一级台阶,“若兰的事是我的家事,你无权过问。长老仅凭云霄阁无端端的预言就信以为真,是否太过草率?”
左脚再上一阶,“长老抓走若兰,真的只因为她是异数?”
最后一阶,“还是想借她的手除掉什么人呢?”
Duang————
议事厅包括玄武石在内全部被湖水包围,一股寒意随着“呼呼”的风声从议事厅的各个出入口涌入,气温迅速下降,仿佛一下从夏末到了初冬,而且还在降低。
祝胤宇像看到什么,忽然大笑起来,嚣张得意。
“玄冥!”他提高音调,“你完了!”然后对着空气一挥,“给我上!”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元若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入口,那里空空如也,除了嗖嗖的冷风什么也没有。她抱着祝玄息的手紧了紧,树藤已经漫上他的脖子,就快爬上他的脑袋,心脏有一半被树化。
“奚教主。”玄冥掷地有声,冲着右边空地微笑。
嗯?元若兰看到黑暗中忽然现身的奚蔺晨之后,疑窦丛生。
显然的,这场“整顿门户”之旅远不是面上那样简单。
——
大家像同时约好了似的,云霄阁这边也有一场“整顿门户”事件在上演。
“辰儿”卓安伟低沉着唤他,“你是我的儿子,你肩上有不能推卸的责任,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上一天,你就必须立场分明。”他半张脸陷入阴影里,“只要你答应和那邪派女子断绝往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卓梓辰仰起头,“邪派女子?你说的是元若兰呢还是琴乐。”
“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我不答应呢?”
卓安伟眼里射出寒光,“那就别怪我……”
“杀了我?”卓梓辰不甘示弱,“呵呵,就像当年你对妈妈做的,是吗?”
卓安伟没有说话,却能看出他浑身在颤抖,那是盛怒之下人体的自然反应。
卓梓辰从来不是察言观色的主,他没有停止讥讽自己的父亲,反而用更加激烈的言辞攻击他。
“不要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禁止阁中弟子谈论此事我就不知道了。更不要以为在我得知真相后会原谅你,我不管你背后有多少原因,有件事你永远不能狡辩,那就是……”他反抗着头顶宝鉴的力量,站在床上,神情痛苦,口气却坚定不已。
“你!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我的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