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笑言自己随性惯了,不喜欢被束缚,手机会有一种别人随时都能找到他的感觉,反而没有安全感。
忽然,脑中有根弦“嘶”一下绷得更紧了。
怎么办?还有谁能帮忙?
目光的焦点落在通讯录里排在第一的,最早被他过滤掉的最后一个号码。号码是蒙图的,是他买了手机之后存的第一个号码(当然是被对方强迫的)。
嘟,嘟,嘟……
“少宗主?”
——
嘲风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抓元若兰,艾洛言不告诉他,还使唤他把人送到云南边境去。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难在他需要把一个昏迷状态的大活人带在身边而不受怀疑,而相较之前的任务来说又是容易的。
嘲风刚开始学习阴阳功法,火候还不到家,他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加固一下,因此选择高铁加汽车混搭的交通工具。
他们现在坐的是最后一趟车了,白色老式中巴,算上加座、板凳,也就能装二十几个人。座椅破败不堪,三分之一都是有问题的,坐上去“吱扭吱扭”地直叫唤。
司机扯开嗓门喊:“人都到齐没,准备开车了,小孩抱紧,老人扶好喽~~”
他说的是当地方言,嘲风的阴阳功法帮了大忙,否则他半个字也听不懂。
元若兰脑袋耷拉在自己肩膀上,那种心头瘙痒的感觉又来了,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他明白是“宋宥辰”在作怪,他还没有放弃对元若兰的感情,毕竟“嘲风”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宋宥辰”对元若兰的爱。
嘲风不太明白“爱”这种感觉,艾洛言把依依塞给他,说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个有着白皙皮肤,瘦瘦小小的女生,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感觉,和艾洛言很像,当真不如元若兰“肩宽跨大”看起来精神。
呸!给这女人说什么好话!我可不想像那个宋宥辰,赔了夫人又折兵。
然后心里就像被狗尾巴草拂过,又痒又……该怎么形容……可以说是舒服吧。
假如这就是狗屁爱情,老子才不想要!
他心里骂骂咧咧,随即塞好耳机,跟着颠簸的汽车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
人死以后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这样?元若兰问自己。
她游离的意识散在黑暗中,和灵魔幻境、重度昏迷、真我境界都不一样,虚无,绝对的、没得商量的虚无感充斥在周围。思维变得缓慢,理智一点点远离,她甚至不得不每隔几分钟就提醒自己一下:我叫元若兰,我是摄魂师,我被暗算了。
此刻她已经记不起她被暗算之前发生了什么,没有画面、没有色彩,一片空白。
我叫元若兰,我是摄魂师,我被……
被怎么了?
我叫元若兰,我是……
这里不存在痛苦也没有快乐,是个不被情绪和身体束缚的地方,如果非说有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安心和舒服。
我叫……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