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季冬连并没有睡着,他没有对小艾说实话,在水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呼吸也没有任何不适,不会觉得憋闷,更不会有窒息的感觉,就像生活在水里的鱼儿一样。他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恐怖片,片中的主角长出了鱼鳃,最后变成了不人不鱼的怪物。可他摸摸自己的耳后和腮帮,不算光滑的皮肤上有几颗小豆豆,还有扎手的胡茬。
不需要呼吸的人是什么人?死人……
穿黑斗篷的人的话又一次闯进脑海,【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说他救了自己,而是说自己早就已经死了,而他是让自己还“活着”的人?
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却也变成了现在唯一说得通的事。
现在,必须尽快找到那个人。
他在家里翻箱倒柜,从衣橱最里面的盒子里掏出了那个斗篷,这是那个人留下的唯一线索。
——
明天就要离开大连了,那种舍不得的感觉又弥漫上祝玄息的心头,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舍不得什么呢?
“咚咚咚……”敲门声忽起,不需要猜他也知道来人是玄冥,对方带着从五元坊顺出来的佳酿,微笑着说:“可否赏脸?”
祝玄息把他让进屋,二人对坐在床上,因为没有杯子,就一人一口喝起酒来。
半壶酒下肚,祝玄息有些微醺,看向玄冥眼神里的戒备顿消,心里也松快许多。
“你这个人其实……”他脑子里思索着合适的措辞,“还挺有人情味的。”然后拍着玄冥的大腿,“就是装得特别高冷。”
说完又饮下一口酒,把酒壶推到玄冥面前。
“待五元坊事务一了,我去找你。”
祝玄息心中一悸,“找,找我干嘛。”
“叙旧。”玄冥浅浅一笑。
祝玄息蹭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会想我啊……”
“会。”他不假思索地回道。
“骗人……”祝玄息从床上站起来,想去卫生间洗把脸,结果一个没站稳跌落在玄冥怀中,他顺势抱住他,他往他怀里钻了钻,不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玄冥看着他的睡脸,用唇语说了一句话,房间太暗,没有看清。然后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退出了房间。
——
宾馆顶层的天台上,欧阳劫和元若兰并排坐在水泥砌成的护栏上,看着脚下的城市和窜流的车辆。
“所以我那天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
元若兰一掌拍在他脑袋上,“胡来!”她有些生气,“你又乱用蛊术,多危险!”
欧阳劫摸着后脑勺,“嘶~”然后抬手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没忍心下重手,“你才乱来,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聚合五元素,结果差点死在那儿。”
元若兰吐吐舌头,“对不起嘛,我是无知者无畏。”
“你倒挺了解自己。”他抬头看向远方,“以后还是小心一些。”
“好。”
不知是不是今晚的气氛容易迷醉人心,元若兰主动抱住他的手臂,头抵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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