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林与朦一早就来了医院,本来冷清的病房因为他热闹了很多,死活非要坐到乐意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抵着乐意的胸口,蹭来蹭去的开心的咯咯直笑。
“作业写完了吗。”林清杭拿着报纸坐在旁边,乐逸平时陪小不点的时间很多所以小不点儿非常粘他,比起自己,他更依赖陈乐逸。
林与朦抱着个苹果吃的手上全是汁水,听到林清杭问他又装没听见,埋头专心啃起来,啃几口还掉过头把苹果递到乐意嘴边,讨好似的看着他。
乐意安抚性的咬了一小口,小豆丁满意的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中午去爷爷那边吃饭,”林清杭已经习惯了小豆丁只要对自己不利的话都装听不见的技能,也不恼,“爷爷会检查作业。”
“我不去!”林与朦哭嚎,“我要跟乐乐玩!”
“学习,很重要。”乐意小声安抚林与朦,林与朦哭丧个脸,“一个字没写呢!好难的!”
难?幼儿园的作业能有多难,这小家伙明摆着犯懒呢。林清杭板了脸,“没写?那你就准备被老师罚站吧,回来也不准哭着说杨牧方又笑话你。”
好像小孩儿都有共性,不怕爹不怕妈,无知无畏,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一提老师就秒怂,林与朦也是这样,对着林清杭放肆的很,但是想到学校里的老师,还有他那个总是嫌弃他笨的同桌,气焰一下就灭了,垂着头对手指唉声叹气,“日子难过呢。”
小大人的口气逗得乐意笑了出来,揉了揉小不点的脑袋,林清杭把他从乐意怀里抱出来,小不点安安分分的拿着小书包坐到旁边写作业。
说要送他去爷爷家也并不都是吓唬,林家是a城名门,枝叶庞大,规矩也多,其中就包括每周末全家一定要一起吃一顿饭。但林清杭跟陈乐逸结婚的事儿把林父气了个半死,因而林父对林清杭颇有怨言,眼不见为净,又避免招亲戚之间的口舌,这门规矩就对他俩放宽了界限,只是小不点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周被打包送过去。
林与朦不怕林父,只是一大家子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对他宠爱有加,话里有话他年纪小听不出来,但心里还是有所感觉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形容,但总是觉得不快活,因此他也有些排斥每周末的家庭聚餐。
撅着嘴跟乐意告了别,亲了乐意满脸口水,林清杭抱着小豆丁出了病房,小豆丁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林清杭感觉得到他的不开心,拍拍他的屁股,“这么不想去?”
“大伯伯大伯母他们不喜欢我。”小孩子感情最直白,一委屈声音就带哭腔,林清杭心里一恸,当时林清彦还在的时候他堂哥他们就看他不顺眼,这种厌恶的情绪即使林清彦死后也从未消减,甚至延续到了林与朦身上。碍于林与朦关于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林父也叮嘱过不准任何人透露一丝一毫,所以林家人表面上对着小豆丁和和气气,实际内心怎么想昭然若揭。
林清杭没想到小豆丁才五岁,已经这么敏感,亲亲他的脸,“爸爸喜欢你。”
“我也喜欢爸爸,”小豆丁奶声奶气地说,“还喜欢乐乐,喜欢爷爷。乐乐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医院臭臭的。”
其实乐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林清杭还是有些不放心,才让他在医院多休养了几天,他低声回答小豆丁,“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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