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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透很少做梦,可昨晚她却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个春梦。
好可耻啊。
梦中的男人看不清像貌,可她隐隐约约知道是谁。
那个男人亲她、吻她、抚/摸她。
在她欲/火焚烧、欲罢不能地时候进入到她身体里。
她在他的身下,仿佛整个身子要被撕裂般,可那感觉却又舒服至极。
她在重重矛盾中享受着酣畅淋漓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
沈透觉得自己是在一片欢快中醒来的。
醒来后,头顶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可脑中那些乌七八糟的画面依旧清晰犹在眼前。
她抚了抚额,低咒了一声:“该死的林立宵!”
沈透躺在床上微怔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她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吻。
莫明其妙的吻。
虽然感觉不是太坏,但她跟林立宵这样子算什么呢?
他们真会有交集吗?
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
既然太难,她决定拒绝去回答。
有句话不是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就这样吧,绮丽的想法就到此为止。
起床洗漱后,沈透出了房门。
经过客厅时,见叶枝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她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边喝边走到叶枝繁身侧。
“小繁,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她伸手去摸叶枝繁的额头。
叶枝繁淡淡地说:“我没事,姐。”
沈透摸了叶枝繁的额头后,又伸手朝自己的额头贴了贴,热度一样,应该没生病。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沈透笑着提议,“要不姐陪你出去散散心。”
叶枝繁对这个提议显然没有什么兴致。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姐,我觉得时光根本就不在乎我。”
沈透皱皱眉问:“你们俩之间又怎么了?”
反正这一段时间叶枝繁就围着两个男人转,搞得沈透也有些烦了。
叶枝繁说:“我昨天去找过他,还把我跟彭喜离婚的事告诉了他。我以为他听到了肯定会开心的。可是我看他一点儿都不开心,后来聊着聊着,他还劝我去把孩子给打掉。姐,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他居然一点儿都不心疼,而且还那样狠心。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天知道怎么办?
可她又不好说重话,怕打击到叶枝繁。
“小繁,你真的那么爱周时光吗?”
叶枝繁说:“嗯,我是真的爱他,才想跟他在一起的。”
“那周时光他爱你吗?”
叶枝繁陷入一种沉思中,好半响才摇摇头说:“不知道。以前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可现在我很迷茫。我在想如果他真爱我,怎么会叫我去把孩子给打掉呢?那可是我们俩的孩子啊。”
“所以周时光并不爱你,对吗?”
叶枝繁猛得抬头,声音有些哽咽,“可我想他来爱我。”
“可是小繁,强求的爱有用吗?”
叶枝繁哭了,“那我的孩子怎么办?孩子是无辜的,我想要这个孩子。”
沈透从家里出来之后,情绪一直不佳。
她无法理解叶枝繁对周时光的爱是一种怎样的爱,她为他又可以惜牺牲到何种程度?
如果换成她是叶枝繁,她会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生孩子吗?
她想她不会。
她心目中最理想的爱情是两情相悦,彼此有感。
虽然她跟丁文昊没能走到最后,但他们最初的那一段,她相信也是彼此相爱的。
到达印社已是九点多,沈透刚进门,就有人迎了出来。
是刚聘来帮印社送东西的同事龙明飞。
龙明飞二十五岁,家在外省,长得阳光俊朗,主要是人家身材魁梧,手一抬肱二头肌暴显,那个壮实,而且这么冷的天也不穿长袖,整天穿件紧身t恤晃来晃去,惹得凌晓雾常流哈喇子。
龙明飞看见沈透,漾着一张笑脸说:“沈姐,里面有人找你。”
沈透疑惑地问:“谁啊?”
龙明飞说:“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