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秋烟雨尚沉浸在睡梦中不自知时,楼下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期间夹杂着刀兵碰撞的刺耳动静,让沉睡的人豁然睁开双眼。
起身后,身旁已无人,秋烟雨倦意未褪的揉揉双眼,下了地,左右打量两眼,屋中并无岁饮踪迹,又听楼下喧闹不止,不由皱着眉头扯来衣襟裹好,背着双剑慢腾腾的下了楼。
客栈内已没什么人逗留,却见小二虽关上了客栈的大门,却忍不住偷偷开了个门缝儿朝外张望,至于门外,如今可真是热闹至极。
秋烟雨仔细听了听,只听到一片叫骂冲撞声,实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索性走上前,拍了拍那弯着腰还在认真听着的小二的肩膀,小二冷不防被他这一拍,吓了一跳,忙回过身来,就看到秋烟雨一张秀气的面容皱成了一团,不悦的开口问他:“外面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吵吵嚷嚷的。”
小二见是昨日的客官,无奈的解释道:“唉,一点破事儿,今个儿早上有几位贵气十足的少爷来此落脚,喝茶时,一旁几位走江湖的在侃大山,提到了千金悬赏大恶人蔺溪的那个人,说的话难听了些,这几个少爷就不乐意了,就吵了起来,吵的急眼了,这不,拉到外面准备练练呢。”
秋烟雨听的有些糊涂:“怎么人家出钱悬赏,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小二嘿嘿一笑,稍稍压低声音道:“哎哟,没碍着啥事,只是悬赏蔺溪的这个人,在江湖上名气太大,传来传去,免不了有闲话嘛。”
秋烟雨闻言,歪歪头:“啧,你们不是不知道是谁悬赏的吗?怎么又知道人家名气大了?”
“哎哟喂,少侠看来您真是没怎么跑过江湖啊。”小二连声笑道:“我们这儿消息来的不快,今个儿才知道,那位悬赏蔺溪的少爷,前几天已经在黑市明明白白放话了,谁找到蔺溪,这一千两黄金他叶绮双手奉上,嘿嘿,叶!绮!……”
“哎哟我去,还真是藏剑的少爷啊。”秋烟雨怪叫一声,登时来了兴致,他虽不知叶绮是谁,但听这话的语气就知道有意思,当即推开小二跑了出去。
出了门,就见客栈前两群人对峙而立,一方面看样子似乎就是那出言不逊的江湖人,另一方面,一瞧那金光闪闪的南皇绣金衣,其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此刻双方似乎经过了一场拼斗,打平了,所以还在不懈的进行口水战。
秋烟雨往人群里瞅了两眼,忽然瞟到岁饮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人群中,不过站的很靠后,若不是他认得岁饮那身说万花不万花的墨衣装扮,一时还真看不出来。不过瞧见了熟人,秋烟雨立刻朝着那个方向挤了过去,一边在人群中艰难的前进,一边听那边双方还在叨叨。
“呵,说到底,你不过是眼红我师兄那一千两黄金,可找不到蔺溪,钱拿不到手,就在这里大放厥词罢了,你有和我呛的能耐,你去把蔺溪找出来啊。”
“呸!蔺溪根本不在扬州城,再说,爷也看不上你们那点破钱儿,只不过是看不惯你们庄里叶绮那铺张浪费的行为罢了,茶余饭后牢骚两句,你们还不乐意了,哼,年轻人,就是这么没大没小。”
“哈,我们叶绮师兄有的是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关你什么事儿,你没本事赚这笔钱,就少在这儿夹枪带棍的发牢骚,蔺溪不在扬州?你见到他了?你没见到他,怎么就敢一口咬定他不在扬州?”
“哼,有钱,你们藏剑谁没钱啊,哈哈,有钱到自己好好的山庄不待着,满世界跑着去追人家那恶人军爷,结果三年了,三年了啊,人家理都不理他,还在这儿自作多情的重金悬赏,哈哈,这就是个笑话,是个供咱们茶余饭后的笑话儿,懂吗?”
“你!”
双方争吵又见□,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秋烟雨不满的撇撇嘴,腹诽道,你自己就是个大笑话。
心想着,他终于挤到了岁饮身旁,而岁饮虽然一直默默的在人群中围观,他这动静也感觉到了,扭过头,微微一笑:“哟,这动静着实不小,把你都惊醒了。”
想起自己连他何时离开都不觉,想来真是睡死了,秋烟雨不由有些尴尬,干笑两声:“哈哈,睡得沉而已,想不到你也有看热闹的兴趣,这什么情况了,又要打吗?”
岁饮摇摇头,沉静的面容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笑意,似乎场中闹剧,在他看来实在只是个笑话而已。
“打不起来了,方才过了两次招,双方皆讨不到便宜,现在只等调停的人来了,劝上几句散了就是。”
“哦,这样啊。”秋烟雨说着往场中张望了两眼,忽然碰了碰岁饮的肩膀,低声道:“喂,你说那个叫蔺溪的人,到底在不在扬州啊?”
闻言,岁饮回头瞟了他一眼,带着笑,轻声道:“这,就要问蔺溪了。”
秋烟雨:“……”
岁饮:“呵呵,早上想吃点什么,一起去吧。”
扬州路旁的早点摊,岁饮和秋烟雨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一边等早点,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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