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脆生生响亮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甩的岁饮头都朝旁边一偏,一旁的小鹤故作惊叹的捂着嘴巴赞叹道:“哇,啧啧,好气魄,好气魄!”
这一个耳光甩的秋言若自己手心儿都发麻,再看岁饮,却仍是没什么动静,就在秋言若忐忑的想着是不是他本来要醒了,结果被自己这一耳光又给扇晕了。
然而,他并未忐忑太久,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就渐渐有了动静,也许是之前的折腾刺激到了,也许是这一个耳光奏效了,岁饮紧闭的眼帘微微一颤,人还没醒,却先皱起了眉,长长的睫毛在秋言若一眨不眨的注视下蒲扇了两下,而后缓缓掀开。
“啊,奏效咯。”一旁的小鹤幸灾乐祸的瞅着面前二人,见那昏迷不醒的男子悠悠醒来,再看秋言若一脸忍不住的忐忑,隐隐的便猜到了二人大致的关系,不过现在不是八卦的时机,那个转醒的男子,似乎也不是一个方便八卦的对象。
只见岁饮缓缓掀开眼帘后,只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于是蹙眉,瞅着眼前一脸如临大敌的人,觉得有点眼熟,眯着眼睛瞅了一会儿,昏沉的大脑才开始缓缓转动。他转转眼珠,瞟了眼四周,又瞧了眼蹲在一旁的那个清秀无比的小女孩儿,最后,目光落在了面前坐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顿了顿,他便想起这是谁了。
“哟……”招呼还未打完,如临大敌的秋言若眼尖瞟到岁饮腰间的匕首,眨眼就拔了出来,锋利的刀刃一把抵住岁饮的脖子,阻止他开口:“闭嘴!也别动!听我问,是就眨眼睛,不是就摇头!”
岁饮躺着瞅了他一会儿,直看得秋言若心里发毛,其实他对付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什么好办法,甚至没有办法。
三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后就轰然倒塌,又不由自主的变成了那手足无措的笨蛋,尤其想着二人相差甚远的实力,更觉无望,可如今不同,岁饮的伤势之重他也明明白白看到了,虽然不明白那随着伤势爆发的蛊毒究竟是何人下手,但跟在天瑜身边三年,再不济也知道如今的岁饮已大不如前,大致恢复了的自己对付这样一个岁饮,还是可以游刃有余的。
前提是,他不去看岁饮的眼睛。
或者是脸。
他一直很奇怪,也忍不住敬佩,心理承受能力到达哪种程度,才能做到岁饮这样的天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他几乎从不见他惊慌过,迟疑过,永远是这么一副玩世不恭,万事在握的沉稳与淡定。
就如现在,即使刀锋抵住了脖子,他仍是用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见慌张,不见惊惧,好似抵着他脖子的并非是一把匕首,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什么东西。
面对这样的岁饮,他从来不知所措。
但岁饮这次却出奇的配合,眨了眨眼睛,张口无声的说道:“你问吧。”
话语唤回了秋言若神游天外的意识,他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与小鹤使了个眼色,会意后,缓缓道:“你了解这个义庄?”
岁饮想了想,眨了眨眼。
秋言若心头一松:“你知道怎么躲这死局,可知如何破局?”
岁饮眨眨眼,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你知道躲?但不会破?”
岁饮眨眨眼。
小鹤愣了愣,当即道:“他骗你的,会躲就绝对会破,否则他根本走不进来。”
秋言若瞧瞧小鹤,又瞧瞧岁饮,直觉的相信了小鹤,又见岁饮没藏在面具下的半张脸上咧开了一个莫名的笑容,更是怀疑:“喂,你别瞎扯啊!”
他说着,手中刀锋微微向前一倾,锋利的刀刃立刻在岁饮的脖子上划下了一道痕迹,秋言若瞧着那道伤口,心头有些发麻,但手没收回,片刻后,鲜红的血就从皮肤下涌了上来。
岁饮微微皱眉,忍不住开口道:“找个东西给我包扎下,血腥味儿太重的话,一旦被发觉,咱们可连骨头都不剩了。”
秋言若不知该不该信,一旁的小鹤倒是干脆,直接掏出个手帕,让秋言若将刀锋偏了偏,然后将那伤口包住,接着一把掀开岁饮的面具,直直的瞅着面前的岁饮,盯着那张脸瞅了半天后,小鹤的唇边缓缓勾起一丝诡异的冰冷笑意。
“啊……我说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呢,哈哈,兔崽子原来是你啊。”小鹤将那半张面具扔到一旁,推到秋言若的匕首,一手点了岁饮的穴道,道:“哼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兔崽子,哼哼,喂,你有什么就问他吧,他绝对知道怎么破这个局,逼他开了口,你就安全了。”
秋言若和岁饮被小鹤这冷不防的动作都搞得一愣,岁饮更是歪着头,毫不在意身上还坐了个秋言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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