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很想问,伤得这么重真的不需要把这身被血染脏了的衣服换下,在被窝里好好躺一会儿吗?
但是瞧着捂着伤口倒在床上,不知是昏迷还是清醒的岁饮,又揉了揉自己虽然没有刚才那痛,但仍然不敢乱动的脚,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问出来也没用,还不如等他有力气了再说。
两人就这么一躺一坐的沉默着,秋言若得了空闲,便抬头打量竹楼的环境。
这竹楼是两层的,刚才自己走过的厅堂和和现在的卧室之间只隔了个屏风,不过那可怜的屏风此刻已经被推向一旁的墙壁靠着,屋子里的桌椅摆的有些凌乱,还沾染了血迹,应该是岁饮进屋时跌跌撞撞的搞成这个样子的。
屋子的墙壁上没怎么挂东西,倒是一旁的桌子上,搁着一个他几乎刻骨铭心的东西。
阎王锁!
坐了半晌,感觉脚上的阵痛没有方才那么激烈了,秋言若小心翼翼的将脚挪下床板,然后两手撑着床板往床沿移了移,感觉除了脚痛和疲累身上没什么不适,又瞧旁边半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岁饮,秋言若用手指试探性的戳了几下,见他没动静,想来是又昏过去了。
秋言若呆了一会儿,挠挠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是来看他的,就好人做到底吧,自己和自己较劲儿也没什么意思不是。
这样想着,他一只脚踮着地面,两手抱住岁饮搭在床边的腿小心翼翼的抬起来,一边缓慢移动岁饮躺着的方向,一边把腿往床上放,昏迷中的人没有知觉,任由摆布,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如今看来意外的温顺。
好吧,只是昏迷而已。
秋言若忍不住腹诽,这人醒过来以后有多可恶他可是切身实地的体会到了的。
再可怜也不会同情你!
费了半天力将他的腿抬到床上后,秋言若开始伸手解他的腰带,要把那身满是鲜血的衣服脱下来。
也许是方才将他挪上床的时候那个人太过温顺,让秋言若一时失了防备,没想太多就伸手去扯他的腰带,却不料手指刚扯住腰带扣子还没来得及往两边解,却感那人忽然一颤,而后一只带血的大手便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往外狠狠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秋言若脸色刷的白了。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是我是我是我啊!”
他一边忍不住哀嚎一边手足无措的用拳头砸岁饮的胸口,岁饮听到他的喊声,在昏沉中挣扎的意识迷茫的醒了几分,便松了手,秋言若见他手劲一松,忙一把拽回自己的手腕,然后拼命地揉了好一会儿,痛楚才减缓了几分。
“你……啊你真是!”
冲着那人恨不得大骂几句的怒气,在对上对方紧皱着眉头强撑开的眼眸时顿时消散无踪。
那一脸的迷茫啊……
“你在做什么?”
岁饮吃力的歪着头看他,似乎有些不解他的行为,秋言若有火发不出,气哼哼的回了句:“找死!”接着便没好气的一把将他的腰带拽了开,恢复了些许意识的岁饮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方才自昏沉中强行挣扎起来的警惕一时又涣散开来。
脚受伤了倒是不影响他手上动作,且伤在别人身上,脱起来那血淋淋的伤口虽然骇人,但到底不是在自己身上,想起这人以前对自己做的事情,秋言若动起手来心里除了那一丝丝的心疼外,简直是毫不犹豫的片刻就把岁饮的衣服脱得只剩下里衣,接着便拿起桌前的纱布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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