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让人特么血脉喷张,有流鼻血的冲动。欤珧畱晓
翻开来更不用,穿比基尼的美女,性~感奔放的妖娆火辣的身材,越到后面,越是夸张。猛男裸~女齐亮相。
男男,女女,也不差。
更高级的3P4P也不缺……
秦洛盛怒合上那东西,暗骂一句小兔崽子,打开那人的书包仔细检查了一番,看看到底是属于该死的家伙的,结果大出所料,是他们队里最老实的一个小胖男生的,他们都管他叫二师兄,平时挺憨厚挺傻乐的一个人啊,结果居然随身携带这种违禁物品咫。
秦洛终于相信,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的,哪怕他看起来再老实。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她愤愤然将拉链拉好,当然,这本书没收了。
**彡*
她将书包堆在篝火旁边的空地上。那里的烧烤已经香味十足。
男生们开始大快朵颐,饿狼似的,深怕动作慢了一步,那么被烤的还在冒烟的肉十分的烫嘴,可他们丝毫不在意,依然吃的乐此不彼。
邱静安快速的从他们手下抢了几串下来:“喂,你们几个,饿死鬼投胎啊,给秦老师留点儿。”
“谢谢啊。”秦洛走过去接了烧烤,味道果然不错。
沈俊轩已经加入他们,但只管捡现成的吃,那些男生也奇怪,好像手下进献山大王似的,好吃的先给他。
秦洛气的发笑,但在心底认同,这男孩子,天生就有当领袖的气质与魄力。
一个简单的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人心悦臣服。
他什么都不用说,光是坐在那里,就像个漂亮的小宇宙在不断的旋转,吸引人自己拱卫上去。
秦洛望着他的侧脸,望着他不怒自威的模样,竟隐隐觉得十分的熟悉。
跟那人,出奇的相似。
罢了。
邱静安尝了尝,也十分的认同:“味道真不错,看来我们这里还有大厨呢。”
海风徐徐的吹,秦洛想起了《外婆的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邱静安突然站起来说:“兴致这么好,我给大家唱首歌吧。”
“好。”秦洛率先鼓掌。
男生们也加入了鼓噪的队伍:“好,来一个,来一个。”
邱静安十分的大方,她的身体站得笔直,目视前方,她的神情那么专注而认真,收起了平时嬉笑的嘴脸,仿佛凝望着自己深情的母亲。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
大海就是我故乡
海边出生海里成长
大海啊大海
是我生长的地方
海风吹海浪涌
随我飘流四方
…………
她唱的是《大海啊,故乡》,很深情饱满的一首歌,在她的歌声里,秦洛听出了她对大海的无限留恋之情,她将自己视为大海的女儿,那是她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
原本热闹的场面突然有些沉默,谁也没想到,邱静安的感情会在这里爆发,她唱着唱着,自己就哭了。
秦洛没有动,任凭海风拂面,几个男生也都安静的坐着,直到一曲完毕,她自己擦了一把眼泪,又欢快的坐下来:“瞧我,这唱的什么啊,最后都跑掉了。”
不,她唱的很好。秦洛想,自己只想到了《外婆的澎湖湾》,那是一首欢快而充满思念的歌曲,如小溪,汇聚着脉脉亲情。
可是在这片广袤的大海面前,这份涌动的深情如铁一般厚重深沉,秦洛不得不另眼相看这个高个子的女生。
见大家的目光都痴痴傻傻的,邱静安用力在他们面前一挥:“嘿,都醒醒,都醒醒。都怎么了。”
沈俊轩第一个献上了掌声,后面便掌声雷动。
邱静安笑着皱了皱鼻子:“干嘛,都被我感动了啊。”
“是啊,静安,真没想到你唱的那么好。”胖胖的二师兄说。
“一般,一般,”邱静安倒是挺谦虚的,“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爸爸妈妈都是军人,爸爸是海军,妈妈是空军,一个整天在天上飞,一个大半年在海里跑,我就是跟着我爸爸在海边长大的,就在那里,我的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我很喜欢潜水。”
有感而发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秦洛的目光带着无限的怅惘。
二师兄突然说:“静安,那你应该去参加陆军。”
“为什么。”
“这样你们家海陆空全齐了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
秦洛没忍住,笑出来,邱静安也哈了一声:“我打你啊。”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都快进去休息,明儿一早下水,抓紧时间啊。”
“是,老师。”
男生们陆续回帐,沈俊轩也走了,秦洛依旧坐在火堆旁,二师兄又跑出来问:“老师,你看到我掉的一本书了吗?”
“嗯?”秦洛挑眉,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书啊。”
他抓了抓头:“漫画。”
秦洛再次追问:“什么漫画。”
“……《犬夜叉》。”
“……”这下秦洛老实的回答了,“没看到。”
“那好吧。”他抓着脑袋回了帐篷,也许是在狐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带来。
秦洛的嘴角轻溢出一声笑意,这些年轻的孩子啊。
邱静安拨动了一下火苗,舒展了一下四肢:“老师,我们也进去睡吧。”
秦洛道:“你先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看看海看看天了。”
“那好吧,别太晚了,我先去了。”
“嗯。”秦洛看她进了睡袋,便抱着双膝坐在海边默默的凝神。
往事如浮云般幽幽晃过她的眼前,她的第一次下水,她的第一次潜游,都与他息息相关。
他是个很好的教练,把她这个旱鸭子也教的这么棒。
徐徐海风,满天星斗,让她不舍得进去睡觉。
“阿嚏——”数小时后,她猛然惊醒。
整个海岸都像是沉睡了,远处高地上的帐篷也没了灯火,而她一低头,裸露的肌肤上似乎找不出一处没有被蚊虫叮咬的好肌肤。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受凉,上次的感冒还没好利索,她不敢轻忽,立刻进了帐篷。
****早上五点。
邱静安将大伙儿从睡梦中叫醒,迎来一天中最美丽的日出。
从绚丽的从海平线升起的红日,气势磅礴,光芒万丈。
蠢蠢欲动的男生开始准备热身运动,秦洛从帐篷里爬出,有些头晕目眩,身体也有些发冷。
昨夜贪欢,她果然是着凉了。
“秦老师,你没事吧。”细心的邱静安发现了秦洛的不对劲。
秦洛摇摇头:“不碍事,有点伤风,大家赶紧速度的做早饭。”
今日天清气朗,正是下水的好日子。
“得令。”这些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果然气壮山河。
邱静安对沈俊轩说:“沈俊轩,时隔多年,老天竟然让我们相遇了,又这么巧有这个活动,肯定是要我们分个高低,到时候我跟你一组,你别跟我客气。”
“我男的,你女的,胜之不武。”
“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告诉你,你要是男的,就给我全力以赴接受我的挑战,听到没有,我不需要你让,哼,那年要不是我晚上拉肚子,你以为你能赢我?别搞笑了。”
男女怎么会分到一起去比赛这个问题秦洛一直没想通,不过也无从追究了。
饭后,秦洛分派下水人员,因为装备有限,所以两人一组下水,这样在水下也好有个照应。
他们人数不多,正好分成三组。
时间还算充裕。
当然,邱静安和沈俊轩一组。
白苗为他们送来了出海的船只。
一艘白色的帆船,样子极新,她从船上跳下来,静安立刻跑过去献笑:“白阿姨,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首长让我告诉你注意安全,别贪玩。”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自己注意身体。”
“嗯。”白苗被另一艘随来的船接走了。
秦洛随他们出海。
大海上白帆点点,海鸥盘旋,碧海蓝天。
邱静安让其他同学先下,她与沈俊轩最后一组。她一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沈俊轩,战火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秦洛站在船上卡表,看着水下的学生一点点下潜,十米,二十米……
这些学生的素质还是不错的,虽然与专业的运动员水准差很多,可是已经很不错了。
五十米。
这是他们的底线。在潜下去心肺都会受到水压的强大冲击力。
第二组同学也上来了,大呼好爽。
邱静安已经按耐不住,将人一把拽了上来,然后对沈俊轩道:“来吧,到咱们了,是爷们你就别给我留情!”
邱静安先下水,快的秦洛来不及交代几句,她只好嘱咐沈俊轩:“静安求胜心切,你多看着他一点。”
她这才发现,这个男孩子的个头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他绝对是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
他如一尾矫健雄壮的鲸鱼,纵身而下。
秦洛一看手上的表跳的飞快,就知道有问题。
邱静安这个毛躁的姑娘啊,潜的太快了。
身后的沈俊轩却不急不躁的,平稳下潜。
秦洛最后看邱静安停留在七十米的深度,怕是再下去就危险了。
幸好没再动了。
而沈俊轩停留在六十五米,便不再下潜了。
秦洛按了指示灯,示意他们上升,可是表上的深度突然再次下降,是邱静安!
竟然突破了七十五米!而且还在不断的往下潜。
九十米!秦洛知道那是她的极限!就算重装再好,也无法抵御水下的强压。
她不停的按灯让他们上来,其他学生也开始着急起来。可是她现在根本无法下水。
然后,她看到沈俊轩也以飞快的速度下潜,秦洛猜测,他是去拽她的!
“邱静安,你这个臭丫头,存心的是吧。”秦洛着急的骂人。
“老师,你别急,静安从小在这片海域长大的,肯定没事的。”
“是啊,老师,你看,他们不动了,沈俊轩追到了静安。”
秦洛松了一口气,可是那表,却像是坏了,再也没有任何的上升或者下潜。
“怎么回事啊。”
又等了好长时间还是没动静,秦洛急的想自己下水,二师兄却突然喊:“老师,快看,表动了,他们上来了。”
虽然速度很慢,可是确实,在上来了。
秦洛的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然而,后面的意外却让人始料未及……
****
海军基地出动了两名战士帮忙将沈俊轩抬上救护车,邱静安还穿着潜水服浑身湿漉漉的在旁边落泪,她跟着上了车,嘴里不停的念着:“沈俊轩,你可千万不要死啊,沈俊轩,是我对不起你,沈俊轩,你醒醒啊……”
秦洛惊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脚乱的跟着上车,这事儿最后还惊动了邱静安的父亲,海军基地的最高首长。
来不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秦洛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军区总院。
沈俊轩被送进去抢救,邱静安浑身湿哒哒的在哭,秦洛忙着通知沈俊轩的家人。
她将电话打到了宋诗颖那里,让宋诗颖联系他的家人,等一切搞定之后,这才得以帮邱静安擦去脸上的泪水,好言相问:“静安,别哭了,你还告诉我你们在海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邱静安的父亲来了,一个穿海军军装的高大魁梧的男人。
他站在秦洛面前,如一座大山,秦洛感觉压力重重。
他喝止了自己的女儿:“静安,不许哭了,先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饱含威严的声音终于止住了邱静安的眼泪,她如一个战士,站的笔直,接受着首长的责骂:“是!”她说,“是我的错,在六十米的时候其实我们就不应该下去了,但我跟他较劲,非得下去,他不动,我就管自己下去了,然后我到九十米的时候,在水下抽搐了,沈俊轩下来救我——”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往外冒。
秦洛也终于明白了,短短的时间里,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的惊心动魄。
但是为何,最后是沈俊轩被邱静安抱出水面的?
“继续。”
“是,”邱静安只好继续讲,“后来,我被沈俊轩救了上来,可是还剩三十米的时候,他突然就不行了……”邱静安想起那个情形还剩受了十分大的震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情急之下的邱静安是带着自己的抽搐将沈俊轩拖上岸的。
秦洛不胜唏嘘,却也心惊不已,若是再晚个几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邱静安,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邱首长声如洪钟,直接将邱静安吼成了柔弱的小猫。
“对不起,爸……”
宋诗颖给秦洛打来电话,说联系到沈俊轩的家人了,他们很快就会赶来,但是她也告诉秦洛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什么?你说沈俊轩有心脏病?”
秦洛真的无法冷静了,邱静安的身体不安的瑟缩了一下。
有心脏病的人怎么能潜水,水下的强压会把他那颗脆弱的心脏给击碎的!
秦洛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赶到后悔不迭,同时也为邱静安的莽撞感到揪心,真的再晚一步恐怕就……
“对不起,秦老师,我真的不知道,他……他……”她泣不成声。
秦洛无法再责怪这个孩子,只好安慰她:“好了,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你先随你爸爸去换身衣服吧,我在这里等着。”
医生出来询问病情,秦洛飞快交代了他过往的病史,宋诗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重复了两遍。
手术室外只有她一个人,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一次,她难辞其咎,可是只要沈俊轩没事,她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
老天爷啊,求求你,保佑这个孩子啊。
四个小时过去了,抢救还在继续。
秦洛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冰冷。
她的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邱静安受了很大的刺激,被强行拉去挂点滴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秦洛恍惚不知道具体多久。
直到空旷的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停在秦洛的身边。
她木然的转头,呆呆的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如神邸的男人。
他一身肃杀寒气,面容冷酷如宙斯。
她的身体在发抖,却无法动作。
他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话还没出口,秦洛已经道歉:“对不起。”她的身体那么瘦弱,颤抖的让人怜惜。
沈少川脸上的忧心与愤怒来不及退去,此刻,又换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将她轻揽入怀。
她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结实而温暖的怀抱,来抚平她脆弱的不安。
此时此刻,她忘了他们前日还那样剧烈的争吵过,她甚至不惜痛下杀手。
他搓揉着她的肩膀:“好了,没事的,不用太自责,我了解那家伙,不干你的事,镇定下来,乖,洛洛,镇定一些,没事的,相信我。”
他还亲了亲她的头发,他没有责备她,秦洛的意识慢慢回笼,好像肩头的千斤重担一下子被卸去一半。
他温暖着她的手,她的身体,然后震惊:“秦洛,你竟然在发烧?”
是吗,她发烧了吗?可是她没觉得热啊,她只是觉得好冷,好怕,像是被浸在海水里一样,呼吸困难,眼睛模糊一片……
她一直强撑着等到沈俊轩的家人赶到,可是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温暖的让她想要睡过去。
“洛洛,洛洛……”
****
秦洛是被惊醒的。
猛地从床上坐起,结果牵扯到手上的吊瓶针头,疼得她直吸气。
一边的沈少川按住了她的肩膀,沉脸道:“躺回去。”
他像个黑面神,对秦洛板着脸,她晕厥前受到的温柔对待更像是她自己杜撰的美梦。
他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沈俊轩怎么样了。”
“他没事。”沈少川帮她调了调床的高度,又拿了杯水给她,“你发烧了,多喝水吧。”
“谢谢。”秦洛的心,终于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身体一直在反反复复的纠缠她,感冒好了又发发了又好,其实,跟她的身体素质还有心情都有关系。
恐怕没有一个人活在水生火热的琐碎繁杂中还能保持心情愉悦身体健康。
喝了水,干涩的嗓子好了很多,她正色面前的沈少川,她记得宋诗颖与她说过沈俊轩有个叔叔是省委的,有个舅舅是市政府的,想必:“你是沈俊轩的舅舅?”
沈少川呵了一声:“堂舅,他是我堂姐的儿子。我堂姐招的上门女婿。”
“原来如此。”
都姓沈。必定是有渊源的。
她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又看了看镜子里的点滴,她说:“带我去看看沈俊轩吧,我不放心。”
沈少川不让她动,平静的眼神下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你最好还是别乱动的好,而且他在监护病房,你看不到。”
“什么?”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前几年动过手术,一直恢复的挺好,这次玩的太过分了,新的心脏难以负荷,跟他产生了反应。”
“怎么这么严重!”
“这次是他自己太玩命了,应该受点教训。”
秦洛不满:“他是你侄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沈少川眼神淡然的钉在她的脸上:“不这么说,还怎么说,骂你?说你这个老师办事不利自作主张,结果把人害成这样?你要负责任吗?可是你拿什么负责呢。”
秦洛顿时无言以对,被说的抬起不头来。
沈少川字字句句正中靶心,说的全部是事实。
她唯有喃喃的重复着:“对不起。”
“算了,不用说对不起,其实错的人是我,是我帮你们从体育局借的装备,哪里知道最后用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始作俑者是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他说的轻描淡写,秦洛却感觉五内俱焚:“沈少川,你刚才说什么?装备是你从体育局借的?”
“不然你以为呢。”他的表情如斯笃定,令她一口去抵在那里,“这不是振光……”
沈少川好意接话:“是啊,是他求我帮的忙。”
呵,绕了这么一大圈,结果还是求到了他的头上。
是老天跟他们开的恶意的玩笑吗?最后推波助澜的人竟还是他。
见她面色阴晴不定的,沈少川叹了一口气:“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那事吧,没什么,不用不好意思,现在出了事关键也在我身上,你也不用自责。”
他的宽慰只是令她更加的难过。他那么轻轻的,轻轻的,不着痕迹的帮她挡去了所有的责难。
她眼眶微红,怔然抬头仰望站着的他,白炽的灯光下,他俊逸卓然,清贵而温和,他又是一声叹息,温暖的指腹摸上她略显憔悴的面庞:“洛洛,别哭啊。”
洛洛,别哭啊。洛洛,我错了,你别哭啊。
遥远的记忆里,那一声声低声而真切的恳求,如蚂蚁,又万箭穿心般啃噬她伤痕累累的心,它们重新在她的耳畔回响,她想不哭,却逼出了她更多的眼泪。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免疫力与抵抗力都特别低下,情感也会更加脆弱,心房那么不堪一击。
只希望得到一点点的关心与怜悯。
她真的不想哭,拼命的想把眼泪压回去,可是他的掌心那么温暖,他越是擦,她的眼泪偏偏掉的越凶。
他捧着她的脸,真是温柔而无奈呢:“哎,洛洛,你这是想干嘛呢。”
干嘛,她什么也不想干,她只是觉得,这些年,这段时间,委屈了,眼泪就这么不自觉的流下来了,淌失了他的手掌,淌痛了他的心。
他的吻出其不意的,轻轻落在她的眉间,她的眼睫,如扑扇的翅膀,振奋而颤抖,扑扇了两下,最终静默的停住。
她坐在那里,半闭着眼,半张着唇,他轻叫着她的名字,洛洛洛洛,如羽毛,落在她柔软的心扉上。
只有从他嘴里喊出来的洛洛,才能让她感觉幸福和心痛。
她冰凉的唇瓣被他慢慢吻住,她浑身怔忪,但没有如以往的那些时候那般逃避,没有推开他,她甚至主动回应了他。
极其的细微,但沈少川发现了!
她无声的鼓励,令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狂喜,而后,更加深入的拥吻她。
是的,他们接吻了。
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投入,都要深入,更加真心而缱绻。
没有强迫没有推却与逃避,只剩了想要这一瞬便是一生一世的念头。
秦洛的配合是一剂强心剂,植入了沈少川的心里,他坐了下来,托着她的后脑勺,抱着她的身体,用力的汲取她嘴里甜美的津~液。
秦洛恍然,仿佛他们又回到了那么多年以前,他爱着她,她爱着他,那么无忧无虑,肆无忌惮。
他的手慢慢在她身上滑行,抚摸,灼热的温度熨帖了她的身心,她呼吸急促,微喘,胸腔内的氧气一点点被抽离。
她模糊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直到门口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以及敲门声,秦洛的意识清醒,手一扬,牵动手上的针头,也惊动了沈少川。
他离开她的嘴,她吃痛的看着自己的手背,同时红潮溢满脸庞。
白苗又在门口咳嗽两声,这才进来:“不好意思,我来看看秦老师,好些了吗?”
“好多了。”
白苗的身后跟着小护士。
小护士进来帮秦洛量体温,做检查,好似十分的尴尬,年轻的护士啊,竟也跟着脸红。
倒是白苗,一脸的平静毫无异常。她是见过了大风大浪大场面的人,即使泰山崩于面前也能面不改色。
沈少川一直站在旁边,也丝毫没当场被撞到的羞愧感。
他问护士:“她怎么样了。”
“病人的体温还是有些偏高,脸也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在发烧还是因为刚才……我等会儿再过来量一次吧。”
她的话,令秦洛更加抬不起头来。
一时的意乱情迷,似乎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
白苗挥手,让她先出去了。
而后又对他们说:“你们的学生还需要在监护病人观察两天,首长的意思是就让他住在军区总院吧,这里的条件设备都比较好,另外,让我代替他向你们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是静安那孩子太莽撞了,这里的医药费我们也会一力承担的,沈秘书,费心了。”
白苗微微欠身,温和有礼,落落大方,真心实意。
沈少川没有无理的胡乱指责,他也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潜水装备是我帮忙借出来的,也是我们没有管好孩子,帮我回去告诉邱首长,不必介怀,孩子之间的游戏而已,谁也不想出这个意外的。”
白苗对沈少川的通情达理很满意:“务必麻烦沈秘书回去还要向孩子父母解释解释,疏通一下,他们有任何的要去都可以提,我们也会尽量满足的。”
沈少川点头:“多谢白教官。”
“不客气,”白苗又将话语对准了秦洛,“秦老师,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会派专车送你们回去的,你们那几个学生,已经先送走了。”
秦洛万分感激:“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静安那孩子闯的祸,我们难辞其咎,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
白苗态度谨慎不卑不亢,对刚才的事情也绝口不提,可待她一走,病房里只剩了秦洛与沈少川,她的脸无法自控的红起来。
活动自如的右手抓着被角,她显得微微紧张。
如果不是白苗的意外出现,她不知道后面究竟会怎样。
她不愿但必须承认,她出轨了!她的身心都背叛了何振光,所有情感的天平都倒向了沈少川,所有的砝码都在这一刻失去平衡。
是因为今夜外面海潮声声,让她想起了过往,所以放肆的想要挣脱现在的牢笼?
还是因为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上面有她眷恋的温度,才会如此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
原来,她所谓的逃避也不过是如此自欺欺人。
她坦诚,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的丈夫身上!
她做那么多事说那么多话,其实,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沈少川的突然出现,勾起了她曾经极力淡忘的甜蜜过往,也勾起了婚姻家庭不顺带给她的厌倦与无力。
她的眼睛很迷蒙,像是蒙了一层轻轻的薄纱,如风似雾。
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高兴的,不愉快的,表情才会那么细致而生动。
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可是颊边两抹病态的嫣红,又仿佛是在苍白羸弱的底色上,看出了一朵淡雅艳丽的花,美丽又喜人。无声的气息交换在空气中流动着,他们的目光胶着而痴缠,秦洛深吸一口气,脱离他的对视,半垂着头,无奈的现实涌上心头。
他干净的掌心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洛洛,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别一个死撑着。”
告诉他,有用吗?告诉他,就能改变这婚姻的现状吗?
这一次她没有泪眼婆娑,她只是有些灰心丧气:“我知道。”
沈少川整理她带来的衣物,忽然,从里面掉落一本杂志。
秦洛眼巴巴的看着他捡起来,看着他发笑,看着他慢慢翻开几页,而后,表情轻微的扭曲,他说:“秦洛,我真没看出来你还要这爱好呢,啧啧,猛男啊,八块腹肌啊。”
秦洛的脸倏然红起:“沈少川,你给我放下!这不是我的!”这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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