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曲寨主疑惑的看向吴且忧,这才发现吴且忧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虚弱,就像是受过伤还没有痊愈一样。
“伏勉。”花无眠唤了一声,“带她出去。”
伏勉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可对花无眠竟然是言听计从,说一不二。说来花无眠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呢?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公子,练皇弟都听他的话,而他却为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齐王办事。
“曲寨主,不如我带你到处逛逛?”伏勉这么问,但没有等曲繁的回答就拉着她离开了,曲繁无奈只好憋着满肚子的疑惑跟伏勉离开了。
包间里只剩下了花无眠和吴且忧,一个浅笑从容,一个严肃不悦。花无眠的脸上更多是幸灾乐祸和报复的神色。
桌上摆了几道冷盘,两盏酒。杯中泛起微微涟漪,映出旁边的酒壶。
“当年是我的错,才害的悦容那般下场,你要杀我,我不躲。”吴且忧皱眉,将手里的折扇放在了桌上。
花无眠又笑了,却有些苦涩,他说:“你害了阿姊那么久,我怎么可能送你下去继续害她?”
“你——”吴且忧捂了捂之前伤口的地方,嗑了两声,道,“你要动小曲,就先杀了我。”
他站了起来,走到阑干前,一缕缕的理着发丝,缓缓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要你也尝尝失去在意的人是什么滋味。”
花无眠转身看着吴且忧,嘴角一抹冷笑,缓缓道:“阿姊那么好的女人你都不入眼,居然这么在意一个女山贼。”
“你是愧疚了么?”
“你是想要补偿她吗?”
面对这样的逼问,吴且忧没有回答,一一默认。
花无眠一向淡笑的脸上出现了恶毒的神色,眼神凌厉而疯狂,他说:“那么,我不仅要她死,而且还要她心甘情愿的为我死。”
“洛……哦错了,是吴且忧。”花无眠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让你要保护的人,一步步的自己走向死亡。”
吴且忧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是恼怒的神色,他紧攥着拳头,说:“明天一早小曲就会与我回困龙寨。”
二楼的其他客人饮酒正酣,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哄闹声,伴着酒杯相碰的声音,听着惹人心烦。吴且忧看见他脸上的笑意,竟是蓦地脊背发寒。
花无眠说:“真是和蠢人一起久了也会变蠢,吴军师,你以为你了解她吗?”
这话是何意?吴且忧站在原地不明白,他说他不了解小曲?笑话,他在困龙寨六年之久,小曲是他一手教导大的,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可花无眠没有再说下去,拿起桌上的帷帽重新戴上,转身撩开了帘子一个角,道:“不如赌一赌,明天你来抱琴园。她若肯跟你回去,我绝不动她一根汗毛。她若要留下,那会落得如何的下场都是她自找。”
话罢,离开了包间,与楼下的伏勉等人汇合。
留下吴且忧一人站在原地,他紧紧握拳,唤了一声: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