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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吴奕文帮他料理一日三餐,偶尔帮忙他清理一下房间卫生,他住的地方早就成猪窝了。
倒不是吴奕文太过好心,或者是有洁癖。毕竟房子是自己的房子,住的太脏,任何一个房屋主人都受不了。
跟他一块住,交给他房租和伙食费的赵延并不知道,他们现在住的这套两室两厅的房子是在吴奕文名下的。
这事儿超市里的同事们也都不清楚,只有李玮一家子知道内情。
吴奕文虽然是个孤儿,家里边没有什么资产。他去世的双亲,却是给他留下了一套占地面积不算小的带院平房。
吴奕文的老家是一个正在缓慢发展中的县城,地处交通枢纽。他二十岁那年搞房地产开发,他家的房子在拆迁的范围内。
当时开发商给了他两种赔偿方案,一是给钱,另外一种则是给房子。
吴奕文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拿钱。
他在老家没有亲戚朋友,还不如拿了钱在c城买一套房子。
他拿着拆迁房款,又取出家里所剩不多的存款,转了有半年的时间,才选定了现在居住的这套二手房。
c城是很大的城市,四年多前他买的时候,二环以内的商品房都涨到了八、九千平米,二手房则是六、七千一平米。
到了今年,c城的房价翻着跟头往上涨,每平米涨了两三千,让吴奕文万分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犹豫。
尽管有拆迁的房款,也仅仅只是够房款的百分之三十。吴奕文只能向银行进行贷款,把剩余的房款交上。
现在他每个月要偿还一千二百元给银行,连续还二十五年才能够还清。
最初吴奕文的工资扣除三险,发到自己手里只有一千八百元。还了银行贷款之后,就只剩下六百元钱的生活费。
于是,吴奕文就想了办法。找一个租客,用房租分担一部分压力。
开始的几个房客,吴奕文并没有隐瞒自己是房东的事实。结果最后他跟这几个房客相处的并不愉快,对方不是看他年轻说话就阴阳怪气,拖欠房租不给;就是欺负他好说话,不顾规定带其他人回来过夜或者同居。
吴奕文赶了几个房客之后学乖了,也不再说自己是房东,而是说自己也是房客,找人合租分担房租。
后来赵延来了,见吴奕文会做饭,就上交了伙食费搭伙。两个人相处的很好,一住就是三年。
这些年,吴奕文的职务上升了,每个月的工资也涨了五百块。这让他生活压力减小,也能买一些贵的食材,平常解解馋。
就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他每个月要偿还这么多贷款,所以同事叫他出去玩的时候,他都是拒绝的。就算是不得不跟其他人一起出去玩,也绝少花钱。
一次,门店组织储运部的男同事跟运营部女同事出去,相当于是一次变相相亲。女同事还以为是男士们请客,结果吴奕文面不改色的收人家份子钱,弄得当时那些姑娘们脸都黑了。理所当然的,这次活动黄了,没有一个储运部的被人家看上。
从那儿以后,满腹怨气的储运部的职员,没少背地里说他抠门、吝啬、铁公鸡,什么难听说什么。
吴奕文听到了也很难过,他又做不来卖惨博取同情的事情,也不屑找人解释,只是后再不跟这些人来往。
吴奕文去找了医生开出院单,李玮帮他收拾了东西,赵延接到电话之后赶过来。
傍晚,三个人拎着东西就回到了吴奕文居住的锦绣家园小区。
吴奕文走动起来看着就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手上缠着的绷带,和脸颊上还没有完全退下去的淤青,证明他还是个病号。
时间太晚,赵延叫了外卖。李玮吃完饭就告辞而去,赵延这个重度宅男钻回自己的房间。
吴奕文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电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