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风立即打电话给王冶,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王冶忙说:“白少,我若是一早知道五山头政府要回收征用,我敢拿出来拍卖吗?那天的拍卖会上,有多少人豪门世家,哪家不是吐个唾沫星子,就能把我王家给捏死。我王家真的是生意到了绝境,才着急把这五块山头给卖了呀!我若刚骂您,叫骂我白冶有钱没命花,不得好死。”
“王冶,你听着,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让你拿了我的钱也要吐出来。”白凛风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怎么敢欺骗白少你呢!要不是您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两天东南电视台都在播南桥的记录片,我还觉得奇怪呢!”王冶说。
白凛风挂了电话,一时慌的六神无主。
“白少,现在怎么办?”周亦儒大着胆子问。
“去见了那个规划处长再说。”白凛风说。
“好。”
下午白凛风约了那规划处处长见面,规划处处长似乎已经知道白凛风的背景,对白凛风相当的客气。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了。原来这事儿在年会省级领导会上,省委领导全说东南要有自己的名片。旁边一个下级领导立即就说南桥就很不错,风土人情颇具特色,南泉英雄的故乡是南桥,而且南桥挨省会城市很近,发展成旅游区可以带动整个周边卫星城市发展云云。
这么一提,其他下级也纷纷建言,当时这件事并没有成定案,谁知道过完年回来,省委领导却将此事列为今年重点工作。
白凛风脸有些泛黑,他来青阳时间并不多,青阳的上层领导更不曾走动,再加上他一向叛逆,来青阳都没让京城的家人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而年前的会,也只有一些领导级的知道,当时并没有定案,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这是高层会议,不会有人嚼舌头。谁也没想到,年后会有最高领导第一示下。领导有指示,下面自然就立即办事。
本来以为这几座山头在王家手里,谁知道下面一级土地资源局的局长立即报告,王家把五座山头的开采使用权卖给了白凛风,这才有了这件事。
白凛风越听心越沉,那规划处处长还说:“这南桥为啥叫南桥,是因为南桥镇最原始的居民都姓南,你知道我们开国有一个很名的英雄南泉(虚构),我们这次的规划,还会做一个南泉纪念园。咱们的省一把手的父亲跟南泉曾是亲密战友,咱一把手年前就任的,可是要做政绩的,这就是他第一个政绩。”
白凛风不说话,周亦儒听再明白不过,这事儿没有一丁点回转的余地。如果只是简单省级一把手做政绩,白少打电话回京城,让家里转转关系也许还能有改变的余地。
但要牵涉到咱们的开国英雄故居,这就没什么商量了,首先上报到自己家里,白少就得被臭骂一顿。
周亦儒想到了,白凛风当然也想到了。
“李处长,你应该知道,我是以二百一十四亿买的那五座山头。”白凛风脸色不太好看的说。
这李处长当然知道,他也面色有些难看:“白少,这事儿实在是棘手,当初南桥镇镇府将五座山头拍卖出去,其实不太合适,咱们现在一把手上任时就了解过南桥,知道这件事还皱了眉头。当时这五座山头以两亿五千万的价格拍卖出去,现在上面给我的要求是,最多以两亿作为补偿将五座山头征收回来。这是基本政策,不能改变。”
“我要不同意呢?”白凛风反问。
周亦儒倒抽一口气,他了解这位少爷,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们会严格按照国家征收法来办,抱歉,白少。”规划处处长倒一脸诚恳的回答。“这个月我们要完成征收,在此之前任何人不能动五座山头的一草一木,白少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考虑?考虑什么?他还有考虑的余地吗?白凛风回去的路上简直要发疯,他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这件奇怪的很。感觉像一个局似的,他一步步的跳进来,把他坑的头昏眼花。
周亦儒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看白凛风,大气不敢出去一下。
白凛风正时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自家大姐,有些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电话一通,白雨风说。
“白颂又跟你告状了吧!”白凛风没好气的说。
“白颂把那借款资料发我看了,正好我看到盘古集团收购花洋银行的消息。”白雨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