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三甲的话原本气势凌厉的纳兰王爷微微一怔,随即暴风疾雨般的攻势慢慢停歇了下来,被丁三甲抓住机会一脚踢过去,整个人直接往后倒飞出去,撞翻石桌在地上咳嗽不已。
一击将纳兰王爷击溃的丁三甲停手,没去管还在激战正酣的斯图刘长春他们,只是在纳兰王爷边上蹲下,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塞进纳兰王爷嘴里。
“谢谢。”
纳兰王爷背靠着亭子的栏杆坐起来,双手哆嗦着深深吸了口烟,对丁三甲挤出一丝笑意道。
丁三甲摆摆手,重新抽出一根点燃放到嘴里。台阶下面刘长春斯图他们的激斗差不多也快结束,虽然易寒水老管家一手右手刀出神入化,但是终归是岁月不饶人。纵然是瞬间爆发力惊人,但是一旦进入持久战,那绝对是必败无疑。更何况是对上两个正当壮年的高手。
“好端端的在东北待着,何必呢。”
丁三甲吸完一根烟,方才同纳兰王爷一样背靠着栏杆在地上席地而坐,彷佛是两个促膝长谈的老朋友,“堂堂的纳兰王爷,独领风骚二十年。莫非还驾驭不错心里的那点野心?贪多嚼不烂,单单是东北这碗饭就足够吃上几代了,何必又来南方插一脚?”
“要是我跟你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信不信?”
纳兰王爷苦笑一声,“四十三年前,十七岁的我因为不满村主任的嚣张跋扈,拎着把菜刀便把村主任一家十一口尽数杀死在家里。而后逃到哈尔滨,从一个餐馆刷盘子的开始,一步一步到街霸,到歌厅看场子的,再到哈尔滨老大,再到现在的纳兰王爷。要说谁更加知道现在的位置来之不易,那自然只有我自己。”
“可是树大招风。东北是盘死棋,被我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家伙盘活了,自然就会有人打它的主意。刚开始我没在意,官跟民,向来势不两立。于是明里暗里也算是打了不少交道,都是你死我活的大场面。”
“不过后来燕京城的人插手,却不是我这个层面的人可以解决的问题。于是打着漂白的旗号,也是对河北境内甚至是燕京城的地下势力插了一脚,那时候的黑娘子宋青花,刚好是多事之秋,于是被我们挤到南方。后来燕京城还是有人嫌太安生,继续让我进军苏杭城,想不到的是居然会在苏杭城里碰到你这尊杀佛,断送了我两个儿子!”
“你儿子的事情,怪不得我。”
丁三甲毫不在意地摇摇头,“说句不中听的话,纳兰杰除了裆下的那只小鸟算是男人,别的哪里像个爷们?杀他怕脏了我的手,想必你自己也调查出来了,纳兰杰的死跟易寒水脱不了干系,甚至你大儿子纳兰龙山也未必没有在里面插上一手。”
“猜到了。”
纳兰王爷苦笑着点点头,“只是不敢去证实。或许真的像你说的,我老了。接下来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
“那?”
丁三甲转过身子正色看着纳兰王爷,开口道。
“送我上路吧。我这一辈子,打过枪杀过人,嫖过女人睡过明星。吃过馊窝窝头也吃过八万块钱一桌的满汉全席,不亏了。”
丁三甲点点头,右手握住纳兰王爷的脖子,轻轻一扭,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一直横行无忌在华夏城黑道奉为传奇的东北纳兰王爷,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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