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电话就响了,叶承欢有点纳闷,自认在台湾没什么熟人,大晚上的谁会打电话来。
拿起电话,就听里面传来个公鸭嗓子,明明是个男人,还偏要装女人尖声尖气的道:“先生,需要服务吗?”
叶承欢皱了皱眉,马上听出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可爱至极的詹明礼,“詹老二,咱不带这样吓人的,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詹明礼哈哈大笑,又恢复了原声:“叶先生,难得咱俩投缘,台湾的晚上是很奇妙的,窝在房里多没意思,我带你出去玩玩。”
“玩什么?”
“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行,不过说好了,我可没钱。”
“钱算什么,今天一切开销都包在我身上。”
叶承欢出了房门,刚经过赵雅琳门前时,门忽然开了。
赵雅琳已经换了身丝质睡裙,美腿白皙,十分动人。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她直接就冷着脸问道。
“找乐子去。”叶承欢毫不隐瞒。
“我不许你去!”赵雅琳忽然变得好可爱,好像小娇妻在管教自己的老公。
叶承欢心里一荡,舔舔嘴唇:“你想霸占我吗?”
赵雅琳哼了一声,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对付他,急的一跺脚,“你要是敢去,就别回来了!”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闭。
叶承欢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个小故事。
一个女人走进邮局,要了一张电报纸,写完后扔了。
又要第二张,写完后又扔了。
第三张写好后,她递给报务员,并嘱咐尽快发出。
女人走后,报务员对这三份电报发生了兴趣。
第一份上写着: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想见到你。
第二份上写着:别再打电话,休想再见到我。
第三份的内容是:乘最近的一班火车速来,我等你。
如果前两封电报发出去,一切都结束了。
可发出去的是第三封,终点又成了起点。
邱吉尔说,世上有两件事最难对付,一是倒向这边的墙,一是倒向另一边的女人。
假如女人真地倒向了另一边,干脆放手就是了。
可有时候,她们摇摆不定。
她说恨你时,也许心里已经有了你;她说不恨你时,也许已经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你没法把她的话当真。因为反复无常,跟她们打交道得凭运气。
赵雅琳也一样,即便她再强大,终究还是女人。
出了独楼,来到停车场,詹明礼不知从哪儿就冒了出来,热情的拉住叶承欢的手,“叶先生,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不知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和你很亲近,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
叶承欢的目光很快落到他后面那些保镖身上。
“叫叶先生!”随着詹明礼一声吩咐,十个保镖一字排开,同时向叶承欢鞠躬,叫了声“叶先生”,十个人的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詹明礼还是个爱排场的人,逛个街而已,还搞这么大阵势。
唯独最前面的那个没有任何动作,很自然吸引了叶承欢的注意。
那个保镖身材挺拔,油光光乌密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鹰钩鼻上架着副硕大的变色镜,遮住小半张脸,脸上阴郁得没有一丝表情。
叶承欢一眼看出,他的站姿是标准的军旅式,绷紧的气度仿佛一把已经上膛的手枪!
他一只手自然下垂,另一只则始终藏在西服里,好似做好了随时拔枪对战的准备。
“这位是……”叶承欢问了声,友好的伸出手。
那人则机械的左跨一步,闪开了,还是那样的姿势,似乎叶承欢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的保镖,阿宽,你别怪他,他从不和人握手的。哈哈……我们走吧。”詹明礼开心的大笑,拉着叶承欢上了旁边那辆银色的宝马。
阿宽开车,车子就像他的人一样,规规矩矩,稳稳当当。
其余十个保镖则分作两辆商务MPV,三辆车排成一线,缓缓驶出詹家庄园。
出了阳明山,车队在夜风吹送中加快速度,一路向万华区东北方向驶去。
夜晚的台北喧嚣不减,霓虹交错,将整个都市装点得一片绚烂,宛如幻境般迷人。
车队一直来到一片最大最热闹的步行街区,才停了下来。
为了让叶承欢领略台北夜景,一行人下车步行,詹明礼和叶承欢在前面走,紧跟着就是那个叫阿宽的保镖,其余是个保镖则远远的跟在后面。
叶承欢这才注意到,詹明礼穿了身和服,踩着日式的木屐,走起路来左摇右摆,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显得十分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