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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欢笑了,丁香也抿起了小嘴。
叶承欢看了下周围:“这间酒吧重新装潢为什么不换一种风格?”
“因为你。”
“我?”
“我想留住你的味道。”
叶承欢怔怔的道:“你已经留住了。”
四目交融,脉脉温情在两颗心彼此交换着。
他打了个响指,调酒师马上凑过来,“叶先生,今天想要喝点儿什么?”
叶承欢看了丁香一眼,“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相遇的情形么?”
丁香的美目漾出一丝光彩,似乎已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当然,他要调酒!
虽然相处了这么久,彼此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但到现在为止,丁香也只喝过一次他调的酒。
对于品尝过无数美酒的她来说,那是她这辈子喝过最好的酒。
事实上,喝过叶承欢酒的人也只有她自己。
调酒师也看出端倪,他做梦都想看偶像再展身手。
意乱情迷以最正宗的花式鸡尾酒闻名,鸡尾酒是调酒师的作品,因此绝大多数酒客都是冲着调酒师来的,一个调酒师的好坏往往是一间酒吧的声名。
张满是意乱情迷的首席调酒师。
三十岁,对于一个调酒师来说,正是黄金年龄。
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有十六年的光景。
他家境贫寒,十四岁来到龙都,跟着自己的叔父开始学习调酒。
十七岁他拿到了龙都花式鸡尾酒大赛的冠军。
在十八岁生日之前,他的调酒技术已经远远超越了同龄的所有人,甚至超过了他的叔父。
二十岁,他跟着叔父去了澳门,在亚洲鸡尾酒大赛上拿到第二名,从此蜚声海内外。
二十五岁,他成为神州鸡尾酒协会最年轻的会员。
二十七岁,他和丁香在一次品酒会上相遇,丁香用一杯酒一万块的超高薪金聘用他到意乱情迷做首席调酒师。
丁香出的钱在这个行业里首屈一指,可张满更在乎的是这个女人对酒的了解,更多的是,她拥有着全神州最挑剔的舌头。
张满调的酒,只有丁香能品的出好坏,说得出道理,而且说得他心服口服。
自从来到意乱情迷,他永远都默默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两手扶着吧台,默默地对着每位前来品尝美酒的客人微笑。
但是,要想尝到一杯他亲自调的酒,很难。
因为他一天只调三杯酒,而且其中有一杯是留给丁香品尝的,所以能喝到他酒的人简直比中福利彩票都难。
有人曾经出价三万要喝一杯张满调的酒,但结果还是不了了之,他微笑着对那人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是天生的调酒师,闭着一只眼都能看清十米之外的蚊子,每根手指都白皙而修长,比钢琴家的手指还要柔软,他的耳朵灵光到可以比别人率先听到十几公里外的机场一天降落几架飞机。
据说为了锻炼身体的协调性,他每天都会去健身房锻炼一小时,然后再去练习一小时的拉丁舞,而且寒暑不辍。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神州乃至世界最优秀的调酒师,没有之一。
可是自从那次遇到了叶承欢,并且看到他亲手调制了一杯无懈可击的鸡尾酒,居然能让全龙都最挑剔的品酒师流下眼泪,他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和叶承欢的差距不是人与人的差距,而是人与神,天与地,除非天地可以合为一体,但他清楚,那永远都不可能。
他曾经多次提出要拜叶承欢为师,但都被拒绝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叶承欢那里学到了他从别人那儿一辈子都学不来的东西:一杯好的鸡尾酒不是靠炫目的技术,而是靠深刻的人生体验!
叶承欢在他心里,就是神,就是希腊神话中的狄俄尼索斯!
他每日每夜无不盼着这个男人能光临意乱情迷,哪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对他来说都终生受用。
能让他调一杯酒,对张满来说,简直是梦想。
叶承欢现在要调酒了,张满全身的毛孔一下子都张开,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仿佛经过了一千年一万年,才看到自己的初恋情人。
他对叶承欢第一次调酒的经历印象太深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酒窖里拿来一瓶窖藏的帝王威士忌,请叶承欢用来洗手。
可是叶承欢只是淡然一笑,摆了摆手,明显拒绝了他的热情。
张满一愣,难道他不用洗手了么?
但是马上他又明白了,叶承欢今天要调一杯完全不同的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