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下属们说了声:“要不要帮你们捎点甜点儿和香槟。”
几个人一阵无语。
叶承欢淡淡一笑,整理下自己的领结,真的像是要去赴宴的绅士,不紧不慢的向官邸走去,渐渐消失在深沉的黑暗中。
再出现时,他的人已经到了围墙外面。
抬头看了看,围墙高的看不到顶,他摸出一支金属棒一样的东西,一摁电钮,从里面射出一道细细的线缆,前端的三叉型装置深深嵌进墙体,然后又分开咬合。
这根线虽然很纤细,却是碳纤维材质,整体比钢缆还结实。
叶承欢扯了扯,确认牢固后,又一摁电钮,金属棒带着他的身体快速升到墙顶,他矮身蹲到上面,往周围望了望。
果然,普罗米修斯他们计算的很准确,这里刚好是探照灯和红外警报系统的死角,院子很大,围绕在官邸四角有四个固定哨,加起来大约有三四十人的规模,剩下的几十人则分成三队,以匀速在外围巡逻。
只是他们的提供的情报还是疏漏了一点,那就是流动哨除了人,还有军犬!
这些军犬站起来有一人多高,眼睛绿油油的注视着周围,竖着耳朵,不时对周围呲起獠牙。
在夜里,人看不到的东西,狗可以看到,人听不到的东西,狗可以听到,人闻不到的东西,狗可以闻到。
更何况是训练有素的军犬!
看清楚院子里的一切后,叶承欢牵着线缆慢慢落到地面,对着微型麦克说了声:“嘿,我发现我有点儿爱上这里了。”
“收到。现在请检查通话是否清楚。”对面可完全没他这么放松。
“你的声音有点儿紧张,该补充水分了。”
“呃……小心点儿,魁首。”
“好久没听你说这么感人的话了。”叶承欢嘴角一歪,在黑暗里勾起一道不羁的弧度,瞅准了两个流动哨之间的空挡,话音未落,二十米的距离一道残影飘忽而出。
快,不是重点,重点是快的没有一点儿声息,就好像一道没有脚的幽灵在御风而行。
一道探照光从天而降,仿佛一把利剑斩断了前路。
叶承欢一个颠覆惯性理论的刹身,生生停在那道光之前,脚下的土地给犁出两道深沟,直没脚踝。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引起前面的两条军犬的警觉,它们立刻蹲身不动,竖起两条大长耳朵,呲着獠牙,发出一阵牛吼般的哼声。
叶承欢猫着腰,一动不动,警惕的注视着黑暗中的一切存在。
流动哨也停了下来,仔细听了听,又向周围观察一会儿,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牵着军犬继续巡逻。
叶承欢暗暗松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儿大意了,幽默归幽默,办正事的时候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看来长久没玩这种游戏,神经都有点儿松弛。
他伸手拧拧眉头,好像在给自己上足发条,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一闪身,人便到了官邸的后角门。
“魁首,现在从后角门进去,是最安全的方案。”耳麦里又传出伊万的声音。
“不劳费心。”叶承欢站起身,整理下礼服,抖掉上面的灰尘,然后大大方方的来到后角门前,想也没想,径直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便是一条堆放杂物的通道,叶承欢不紧不慢的走进去,刚转过一个弯,便看到一个上校军衔、满身酒气的男人,正和一个妖艳的贵妇在角落里偷欢。
叶承欢的突然出现,令两人大吃一惊,那种表情好像遇到捉奸的。
叶承欢露齿一笑,“上校,好久不见。”
说着,居然向对方伸出了手。
上校一脸迷茫,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怔怔的拿起捂着女人大屁股的手和他握了握。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偷腥的好时候。”叶承欢做了个“请”的手势,迈步走了过去。
上校一直目送他走远,才发出一声:“这家伙是谁?”
话音未落,嘴巴便被女人的唇堵住。
根据耳麦里的提示,沿着通道拐过三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金色大厅,大片金色渲染的古典主义浮雕,考究的胡桃木家具,以及各种名贵的水晶和银制餐具,给人的视网膜神经带来无与伦比的冲击和震撼。
悠扬的弦乐声中,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男男***,身着缤纷夺目的各式礼服,捏着香槟侃侃而谈,这样的场面很容易让人忘掉这是远东铁幕下的军事中枢,俨然是一场带着浓郁欧洲古典主义奢华气质的名流派对。
叶承欢径直来到那张长长的自选餐桌前,伸手抓了一小把从地中海空运来的鱼子酱,全部放进嘴里一通大嚼,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对旁边一名侍应训斥:“这是给人吃的吗,**夫先生的派对居然给客人上这种垃圾,全部给我倒掉,换成里海地区最好的鱼子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