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阿公们,根本就不听懂普通话,更不会回答。警察们盘问不出什么问题,想直接闯进屋子里搜凶手。
这个时候顾邑辰推了下阿奴,让她出声。阿奴会意,向前走了两步。
“站住,举起手来了,不要动!”一警察喝道。
“你们来我们村干什么?”阿奴十分的紧张害怕道。
“小姑娘,别害怕,告诉叔叔,刚刚那个方向发生枪击案,你知道吗?”
阿奴摇头,“什么是枪击案?”
“就是有人拿枪杀了人。”那警察不耐其烦细心道。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那警察见阿奴太过傻气,就问顾邑辰,“小伙子,你知道吗?这你最大?”顾邑辰没任何反应,提高音量,“小伙子,你有听到声响吗?”
“我哥哥耳朵聋的!”
“搜!”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没搜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证据,就收队了。想必是这些警察已经知道那三人遇害,查案来了。
人走后,阿奴才敢大口的吸气,她的那些阿公也都纷纷走过来,但听他们说话,也是普通话,这让顾邑辰吃惊不已,“你们会讲普通话的?那刚刚?”
“小伙子,你刚刚不也装成毒贩子?”一位老阿公没好气道,“那三人是你杀的吧?”
“不是他,阿公,是我。”
阿奴愤怒道,“他们根本就不肯带我到隔壁的镇去买药,在半路上就停车……而且他们就是……”
顾邑辰看这些老人的表情,好像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感到不解,“小伙子,这也是没辙,如果不让阿奴给她阿姐做些什么,她会一辈子良心都不安的。”
“唉,我是想明白了!”顾邑辰叹道,“屋里那个中毒的女人对阿奴有恩,于是阿奴想报恩,要去给她买药回来救她,于是就上了那几个男人的车。可是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只是载阿奴去买药救人而已,怎么成了一场交易,在阿奴得知那些人是当官的之后,又会变得那般疯狂。
良久没听到有人出声,老人们都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顾邑辰被盯得心里发寒,“我帮你阿姐把毒解了就是了。快去准备大木桶,烧一大锅热水,然后去采些山草药。嗯,就采车前草、雷公根、金银花、金钱草吧,最好还是再采些滋润皮肤的花朵。我说的这些草药,这儿遍地都是!那儿就有车前草。”
很快就烧好了一大桶热水,阿奴脱掉苗丹凤身上的衣服就想把人抱进去,可发觉她没那么大的力气,“那个,你抱吧,这木桶太高了!”阿奴也不再好意思叫顾邑辰为大叔,她想叫大哥哥,可不敢开那个口。
“行吧!”顾邑辰也用不着避讳,等下他也要往苗丹凤身上施针,帮她解毒。原因无它,小恶不带在身边,留它在家里进化了,不能给他充当苦力,只能是他亲自出手了。再者,苗丹凤现在就跟一个老妪似的,皮肤枯黄得像老树皮……
当然,这毒远远没有想象中的容易解,一来小恶的毒液太过威猛,二来,隔的时间久了,中毒也深了。顾邑辰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用草药浸泡苗丹凤的皮肤,使之暂时恢复生机和弹性。这与生活中把晒干的物品拿去浸泡是一个道理。
为了方便救治,顾邑辰不仅把上衣解了,还把假发给摘了下来,“阿奴……”
“什么?”小姑娘害羞的不敢抬起头来。
“也没什么,你先在这里,等下我要麻烦到你时,会叫你的!”
顾邑辰对准苗丹凤的脑心,右掌缓缓放了上去,直到脑门处开始冒白雾,左掌再用力掌向其后背,肩膀中间的位置。
过了约莫一刻钟,顾邑辰才缓缓收手,不过他已全身发红,大汉直冒,可见刚刚这一刻钟并不轻松。
阿奴一直没有出声,虽然她也感到万分的惊奇,怕一出声就打搅到人给她阿姐治疗。阿奴走到床前拿了条面巾,“要察察吗?”
“嗯!”
顾邑辰闭上眼睛,是想让阿奴给他察汗,他得趁这个时间恢复一下体力,输送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还没厉害到那种随意自如的程度。
许是等久了没见人有行动,“帮我擦擦!”
“好……”阿奴的脸圆,但身子十分的纤细,个子也不到一米五,踮起脚尖才够得着顾邑辰的脑袋,而顾邑辰自从和素素相遇后,才过两个来月的时间,个子就由原先的一米七,飙到现在的一米七三,个头比之阿奴算是高的了。
只是十三四的少女,虽然了解一些肮脏的东西,比如去年,亲眼目睹村里一位比她长三岁的阿姐,为了离开这个地方,专门跑到路中央拦车,发现是男的,就带回破旧的木屋里,就掀起裙子,露出一个白花花的,弓着身子,让那男的从后面……有些路人会给那阿姐些吃的,有些则给用的,或小玩意儿……几个月后才有男的愿意带那阿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