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再听他的话睡觉吃药,我仔细的辨认,因为我觉得我脑子混沌,已经有些分不清人脸,看着像是,但再看几眼又怀疑不像不是,要回想,却又回想不出具体的模样。
我左思右想还是糊涂,抓住谢慕的袖子,叫道:“阿兄。”
他应声:“嗯,在。”
我连着叫了几声,他答的毫不犹豫,我觉得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但我仍然不肯吃药,他怎么劝我也不肯吃,那药一吃就睡着,我睡着醒来便会错乱一番。
我觉得他声音味道都很熟悉安稳,便断定他是谢慕,但我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若要细想,则越想越乱,甚而开始怀疑我这究竟是不是在云阳殿,甚至时而想的多了,连这里是哪里,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都忘了。
我试图抱过谢慕的腰,因为我觉得不对劲,想认真感觉一下,我两手搂着他腰,他不动,我那么静默的在他怀中趴了一会,却又渐渐忘了我要做什么,又在他清淡柔和的气息包裹下睡了过去。
我不肯吃药,不过谢慕他的气息似乎也有那药的功效,我一挨着他就会睡着。
但我睡着了又觉得他不见了,心里又开始空落落的,眼睛泌水,醒来继续茫然不知何故。
我精神混乱,但思考很清楚,我怀疑我哪里出了毛病。
有一日我抱着谢慕问他,我是不是生病了,结果谢慕说是,说我病的十分厉害,我本来有些怀疑,他如果说不是的话,我八成就能肯定我确实出了问题,可他说是,我又茫然,不知道怎么想了。
我有些不高兴,谢慕又说:“别瞎想,你都知道自己病了,那肯定病的还不算太厉害。”
所以这个问题我也没闹明白,给谢慕糊弄了。
我终于有一日做梦,没有再梦到妖魔鬼怪,而是意外的梦到在昪京的时候。
我给母后抱着看灯,谢慕拿着个糖人儿哄我从母后身上下来,那会我才两岁,黏着母后,整日扒着她抱,一刻都离不得,一离开就要发脾气,父皇,哥哥姐姐们,还有宫里的太监婢女都喜欢逗我发脾气,我抱着母后不放,他们就使劲拿各种玩意儿逗引我跟他们那去抱。
谢慕也跟大家一样很爱干这事,拿着点什么玩意儿便来哄我。
谢慕拿着个糖人逗我,我那会头一回看那个稀罕,就眼睛不眨的盯着看了许久,谢慕笑说:“过来,过来,谁这么大了还整日挂在人胳膊上的,过来给你吃这个。”
我盯着他手上的糖人猛咽口水,却知道他逗我,就是不肯过去,硬生生扭过头去不看,谢慕唤了几声,我再不去看,后来听他没叫了,我实在忍不住又转过头去时,正看见谢慕已经将那糖人作势要咬,我顿时就眼泪出来,喊着我要吃,在母后怀里乱踢乱打起来。
太监宫女们都哄笑起来,我哭个不住,谢慕也笑个不停,收了那要咬的动作,将糖人塞到我手上,我不肯拿,谢慕便给我喂,笑说:
“真别扭的丫头,怎么这副脾气,给你你不要,别人要了你又哭。”
我记得那会是上元节。
那次之后我便肯跟谢慕亲近了,他时常带我玩耍,我渐渐喜欢跟着谢慕,年纪大些,便整日跟着他,除了母后又开始黏上哥哥。
这次我醒来时,便觉得一切清明,睁开眼觉得透窗的天光大亮。
甚而觉得有风吹来清凉透衣,身体也轻了一截,我惶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
榻前坐着一人,正伸手抚触我额头,答说:“入秋了。”
我盯着他脸瞧了半晌,有些不确定,问道:“谢慕?”
他笑了笑,并不答,只说:“过几日送你出宫去,跟阿兄去住,高不高兴?”
我问:“我能跟你去住?陛下说了我不能出宫。”
他道:“能的,我跟陛下说过了,陛下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里想的是谁眼睛看到的就是谁啊,下面兔子就可以出宫去养精神病了哦耶耶耶.
PS:预告一下,这个月是考试月,所以压力比较大,但我至少会保证隔日更的,我的更新时间是固定在晚上八点,如果晚上八点没有更,那就是第二天才有了,我真的码字比较慢,有时候一个小时憋不出几句话,那种时速几千的大神我是只可仰望啊,不过再慢我也会努力写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