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骑的太快,我脸上给风刮的生疼,追兵很快被远远甩在身后,我回头望,只见着一片漆黑,我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风一吹,哆嗦着打了个寒噤。
月亮已经越升越高,衣服被汗水浸湿又被风吹干。
到了西门勒马叩城,城上守军自城头出,盘问道,“来者何人,”
辛羑将赵倾的玉符一举,仰头高声道,“奉睿王之命,有要事出城。”
城上两人交接了两句,又问:可有通关令。”
辛羑道:“有!”
又从怀中摸出令牌,片刻一队军士自城楼出,齐齐列在马前拦住,辛羑将令牌玉符一并交给军士,军士又呈给最前面为首那将官。
那人将东西看了看,往前几步,铁着一张脸,对上辛羑:
“王爷的玉符,怎么本将军从未见过你?”
辛羑正了脸色:“信物不假,王爷手下人众,岂能都给你见过,你不认得我该认得高欢,他已经滚了,现在是我,叶将军,开城门,我奉命连夜出城,耽搁了大事你担负不起。”
那人脸色僵了僵,礼了一礼,又看我:“末将可否请问大人办的是什么差?”
辛羑脸上已经是急不可耐,斥责道:“放肆!本大人办什么差,哪里容你多问,开城门!”
城门缓缓向两侧打开,辛羑打马冲出去,还未至城门,听得身后马蹄声鞺鞳,追兵已上来,高声叫道:“慢着!闭城门!”
一束绿光伴随着一声尖啸腾入夜空,直冲上天,在空中炸开一朵烟花,城门的将士连连高喝闭城门,那面开了一半的铜门伴随着浑浑沉重的声响,又向中间闭上。
辛羑夹了马腹一奋,飞马腾出,险险掠出门去。
我听着身后马蹄声紧紧随着,且越来越近,不由的攥紧了辛羑的衣服。
“追来了。”
辛羑道:“别回头。”
出了城往西,驰入树林,有人策马迎上来,前后三人,为首道:
“公子请上马车,我去引开追兵。”
辛羑勒马,跳下马背,伸手接我,我跟着跳下去,辛羑回头对那人道声“小心”,拉着我快步往马车去,我赶了几步,看见谢慕从车上跳下来。
他穿着深色紧身的轻便袍服,腰间悬剑,头发全部攒在发顶束起,打扮变了一个人,我乍看差点认不出,再细看脸,确实是他。
我放开辛羑的手,激动的腿软,急跑了几步冲过去:“阿兄!”
我激动的几乎泪流,要抱他,谢慕不理,一把抓住我胳膊制住我,对辛羑道:“追来了?”
辛羑道:“先走上车再说。”
他握着左边胳膊,手臂上被割出一道血口子,是被箭擦上的,我没有听到他出声,竟然不知道他受了伤,谢慕一眼瞥见,道:“子阑先上车。”
辛羑应声上车,谢慕将我紧紧搂了一搂,沉声道:“走!”
辛羑撕了衣襟,牙齿咬着,一只手辅助,包扎臂上的伤,他动作不便,谢慕跳上车,快速给他缠住包好,声音有些沉重忧虑,低问道:“怎么会给追上的?”
辛羑脸色也很不好,皱了眉,目光突然凌厉的转向我,我看的心惊胆战,不知何故。
“怎,怎么了?”
“手给我。”
我惊恐伸出手去,辛羑拿住我脉门,探了两下,迅速将我袖子挽起,一条红色的脉路顺着小臂内侧一直延伸到手肘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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