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摸了摸鼻子,又倒了杯水,将杯子拿在手里转了半天,思来想去,才又略有些犹豫道:“外来人是有,但是来来去去,没有人留下很久。我想了这半天,说起来,镇上有个不起眼的善堂,据说前两天有人捐了很小的一锭的金子,数量很少,折成银子,也就是二两不到的样子。因为实在是太少了,我当时看了也没当回事。毕竟真的要起点什么风浪,也不至于就这么点。”
沈瑾瑜疑道:“金子?普通的庄户人家,一年的用度差不多是二十两银子,二两确实不算多,可是用黄金的人,本就不多,能知道是谁捐的吗?这事,现在有闹的沸沸扬扬吗?”
桑田道:“那倒也没有,只是偶有几个人说上那么一嘴,数量说大不大,就是金子奇了点,我当时看过,捐这黄金的人,是村头一个教书先生,屡试不中,想捐点钱,换点运气。虽不是本地人,在村子里住了十多年,我之前没有说过这事,一来,不会那么久就安排下这个人,二来,他是外姓,你知道外地人,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是不容易闹大的。这里宗室盘根错节,我们还是更要小心当地人。”
沈瑾瑜点头道:“你这样说的也对,可是无缘无故,会用到金子,我总觉得怪怪的,还是要小心一点。晚上让他们去探一下,那金子是什么样的,那教书先生,也好好盯着他,若无意外,明天一早,我们两便先行离开。”
桑田心领神会,这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退了房,骑了马便离开。
河阴镇风平浪静,并无任何与往日不同的场景,镇上的居民都知道,附近的黄河堤岸是比较容易决堤的,所以除了官府,都有村民自发的巡视。
一直到那个村头的教书先生,陆陆续续被人传出,原来上次捐出去的那金子,是他在堤岸附近捡到的一根金钗,他绞了一点拿去,韦先生守不住秘密,渐渐的也便承认,想做点善事,换个好运气,能让自己博个功名。
村民们便有些憋不住了,偶尔有人开始去河边想试试运气,慢慢就有传言说,那边是有沉船的古董随着河水流到附近,去河边能捡到值钱的东西。
可惜可怕的是,人越来越多,都不止于捡,好多人开始带着锄头去挖河堤,事态一下子便严重了起来。
有人拦,可根本拦不住,附近的人也逐渐闻风而至,整个村子一片混乱。
韦先生也加入了这些人当中,只是这一天,突然之间在傍晚发了疯,先是用指甲将自己脸上,身上都挠的血淋淋的满大街跑,这时便有人说,准是捡了河边的金簪,将河鬼带回了家。
他除了抓伤自己外,还见人就打,外人根本不敢靠近,损坏了不少财物,所到之处都是血痕和一地狼藉。
别人都跑的远远的,韦先生的夫人不惧他的疯癫,等他体力耗尽,绕到他的身后,偷偷打晕了他,和儿子一起将他抬回了家。
大夫看过之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家人只得将他绑起来,想等第二天天亮了再找神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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