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又是?”
“都是我朋友,这位是宫爵,他师傅是宫羽。”我指着宫爵介绍。
“千机匠宫羽?!”花惜双秀眉一展。“据说宫羽手巧,能开尽天下机关,这行当里谁人不识千机匠的名号,但素问宫羽收徒只收女子,这位怎么?”
“宫爵是弃婴,从小被师傅收养,也算不得师傅的徒弟,不过是在她身边耳闻目染,多少窥其一二,不敢说师承千机匠,宫爵这点本事怕辱没了师傅名声。”宫爵淡定从容回答。
“宫羽是前辈,我与她虽然素未谋面,但千机匠声名远播,你在她身边熏陶,想必也是尽得真传,叶叔亲手**的人自然了得,再加上宫前辈的弟子,看来今天这屋里坐着的都是将来这圈里叱咤风云的人物。”花惜双一脸笑意冷傲妩媚。
“这位是田鸡……田器。”在花惜双面前还是稳重点好,只不过叫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他负责……”
“田器……”花惜双还没等我说完,忽然打断我的话,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田器。“我瞧你眼熟,惜双认识一人和你长大好像,刚巧也是姓田,不知道你父亲尊姓大名?”
“老头子……”田鸡憨憨的挠挠头,他好像每一次提到他家里人,都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回答。“我爹普通人,花姐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认识他的。”
花惜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继续追问,赵阎见我们都和花惜双认识,起身告辞:“有什么事你们谈,当铺现在就剩下我揽事,得出去柜台盯着。”
花惜双连忙客气起身送赵阎出去,这个女人明明本事不小,在盗墓这个圈里足以只手遮天,就连叶九卿都得她面子,可花惜双一点架子都没有,在赵阎面前依旧客气的很。
这样的女人才可怕,恩威并施让人看不透。
等花惜双重新坐下,言归正传我认真的问:“不知道这一次,我们能为花姐做什么?”
“惜双能在这圈里立足,除了靠各方朋友给面外,最主要是我答应别人的事都能做到,前些日子有人找到我,这人身份我不便透露给各位,但是来头不小,总之是你我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这人托我为他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青花松柏花觚。”
“哪一年?”
“天启年。”
“……”我一怔吃惊的看着花惜双,明清时期是青花瓷器达到鼎盛,特别是永乐和宣德时期是青花瓷器发展的一个高峰,以精美著称。
可明天启年开始,由于政治动荡,导致百业凋敝,陶瓷业也萧条冷清,天启六年以后朝廷即无下令造官窑器,因此天启年款器甚少。
而花惜双要找的青花松柏花觚可算是明青花的代表,在明朝历代官窑都有烧制,可若是天启年的就麻烦。
“花姐,天启六年官窑就停了,而停窑之前烧制的最后一批瓷器中,便有一对青花松柏花觚,上面纹路松柏交汇精美绝伦,要把两个花觚放一起才能呈现一幅完整的纹饰,可这对青花松柏花觚基本算是明青花最后的辉煌,因此极其珍贵,其中柏觚如今被收藏在故宫,而松觚一直下落不明,松柏难聚堪称憾事。”我对花惜双一本正经的说。“至今没有人知道松觚的下落,这事怕是棘手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来找叶叔帮忙,当然不会是劳烦叶叔大海捞针。”花惜双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
“这么说,松觚已经有下落?”田鸡问。
“陆乔这个人你们可听说?”花惜双反问。
我们三人对视茫然的摇头,花惜双不慌不忙告诉我们,陆乔是苏州虎丘人,是明天启年二十四衙门中印绶监的掌印太监,曾被任命监察苏州。
陆乔从小侍奉熹宗,历经熹宗和思宗两朝,深受两代帝王的信任,在任期间周慎简重,练达老诚,经常被委以军政重任,并给予蟒袍玉带等特殊礼遇,一生享尽了荣华富贵。
“陆乔死后,思宗特赐他良田数百作为佳城,思宗亲作讣辞,并令为之建墓。”花惜双心平气和对我们继续说。“陆乔独爱瓷器,特别是明青花,而青花松柏花觚是思宗心爱之物,可最后流传于世只有柏瓶,却不见松瓶下落,据说陆乔死后,思宗念其功绩曾赏赐一批珍贵瓷器作为陪葬品。”
“青花松柏花觚中的松瓶一直下落不明,既然思宗对陆乔如此器重,指不定松瓶就在陆乔的墓里。”我若有所思点点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