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主院的客厅,布置简单朴实,原木的榻位上坐着阮老太爷夫妻。阮老太爷浓眉下,有一双睿智的眼神,长相端正威严,他的三个儿子的长相类似他。阮老太夫人年纪虽大,女子韵味浓浓,她的面容上,还能瞧出她年轻时的三分俏丽。
叶浅玉的母亲阮芷,五官象其母亲稍多,只是她的神态举止象其父亲,为人温和彬彬有礼。阮芷这些年在叶家身为老大媳妇,能赢得下面两个弟妹忠心拥戴,是因为她为人大方不拘小节,处事公正有理。
阮老太爷夫妻两人的眼光时不时往厅门口望去,他们听着外面孩子们的说笑声音,夫妻两人相视而望,他们夫妻对叶浅玉这个外孙女的心情,极其的复杂,既怜其身世,又担心以后会因为她,而毁掉自家女儿的安宁生活。老人家的这番心事,无法对旁人所言,独有夫妻多年生活的对方能了解三分,却还是不能彼此明言倾吐。
阮老太爷教书育人多年,早已达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境界。他在四年前听到女儿阮芷的决定时,阮家人一片的哗然声音,只有阮老太爷波澜不惊的说:“好事。”阮老太夫人背着儿孙面,与他对峙反对时,他淡淡一语:“芷儿大了,她明白自已在做什么。”阮老太夫人默然后,重拍桌案沉声说:“你们父女一模一样的性子,算了,以后她吃尽苦头,她不要到我的面前来言味涩。”
阮芷成亲多年,只有这四年来,每年会带着儿女来娘家小住一些日子。阮家人瞧着叶浅玉的小模样讨喜,他们不知不觉中待她如亲生骨肉,隔一些日子,书信来往都要问及她。春天时,叶浅玉重病醒后胡话不断,这样的消息传了过来。阮家大舅亲自请了府城有名的大夫,陪同去江怀城为她治病,大夫三副药剂下去,才换得叶浅玉神智清醒过来。
阮家人从来不担心自家人教不好一个孩子,他们只担心别人的心眼太多,到时会因为这个孩子,算计到自家人。阮家在府城的这些年,足以让他们明白,早年间,他们见过的那个精明能干有良知的叶家女子,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流失。如今生活在白家的叶家女子,她的心眼里,只有她自已的利益所在。
厅外孩子们逗叶浅玉的嘻笑声音传了进来,一直在阮老太爷腿边端坐着的阮正祯,他有些心动的伸手扯扯阮老太爷衣角,说:“太爷,我去门口接囡囡。”阮正祯是阮家大舅的长孙,这个秋天,阮老太爷亲自为他启蒙,平日里已经开始对他管束严格起来。阮老太爷微微点头后,阮正祯站起来欢喜的小跑起来。
“哼”阮老太爷轻‘哼’一声,阮正祯的脚步连忙缓下来,他迈着小方步往厅门口走去。阮明智抱着叶浅玉进到厅内,刚把小人儿放下来,便瞧见两个同年纪大小的孩子抱在一堆,互相你亲我的脸,我亲你的脸,两人欢喜的蹦跳起来。阮正祯拉着叶浅玉的手,满脸欢喜的神情说:“囡囡,你来了,你晚上跟我睡,我们两人好好说话。嘻,太爷,教我认了许多字,明天我教你认。”
两个小人儿之间差着辈份,感情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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