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面响起一片欢笑声音,却挡不了外面喧哗的脚步声音,还有那些高声互相致意的招呼。房内的五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们不约而同相视一笑。越是近年关时,阮老太爷夫妻院子里异常的热闹。
阮老太爷从前的学生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来拜访先生,就怕外面的人不知他们敬师的心意。府城里的学堂正式放假以来,过了早餐时期后,阮家已迎来第一波送礼的客人,是阮老太爷在远方的学生,特意派家人送来的厚厚问安书信,顺带还有家里人随行附上的礼物。
阮老太爷对各家送来的礼物,他会礼貌上表现出欢喜的神情,转头吩咐阮家大舅母备好合适的礼物回送过去。他打心眼里最欢喜接到从前学生的书信,他会把那些书信特意摆放在台面上,面上装得一派的轻松自若,然而言谈间却难免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他笑着对阮家三个舅舅和阮明智四人说:“教书育人是一份劳心又劳力的苦活,但这样的活计,比天下别的活计更加要自觉的去付出心血。我们用心去做好这一行,得来的回报,远胜过那些金银俗物。”
阮家三个舅舅和阮明智四人一脸受教佩服的神情,阮老太爷多年前的学生,有些已主宰一方的政事,如今却还是会例时按三节书信给先生,他们常会言及身边的事情,请教先生给予一定的教导。阮老太爷常笑着对阮老太说:“他们一个个已经成了人精,象这类的小事,那里用得着来请教我。他们不过是给我这个曾经做过他们先生的人,一份薄面和理由,方便我们之间书信往来,顺带让四周邻人们的知晓,他们一个个还记得我。”
阮老太瞧着一脸得意自豪神色的阮老太爷,她笑着说:“他们一个个重情,我瞧着也心喜。我亲自做了一些护手,到时叫老大家的附送在回礼里面。我如今觉得你当日把他们教得好,他们如今才依旧念着你的旧情,惦念着你这样一个老顽固的白身先生。”阮老太爷抚着泛着白光的胡子,他笑着轻摇头说:“我当日可没有想着他们今日会感激我,我只觉得我绝对不能做误人子弟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资质相当不错,天份特别的好,只是生性调皮玩乐心重。我待他们自是一个个的要求严格得近乎没有人情味道,他们当日可没有少在背后骂过我。你那时不是常劝我对他们要松缓一点,不必事事要求得那般严格,毕竟只是教导他们几年的功夫,用不着因此惹一身的骂名。我那时只想着,他们有这么好的天份,我便要尽一场先生与弟子交会的缘份,等到时辰到了,大家彼此散在人海里面。我这个做先生的对弟子尽过心,我不悔。如今他们一个个还记挂着我,对我来说是意外的惊喜。”
阮老太爷一脸的心想事成的得意神色,阮老太在一旁瞧得摇头不已,劝他说:“你对囡囡,祯祯,慧慧,可不能如从前待学生一般的严厉,他们年纪可不大,受不了你的重压教导。”阮老太爷伸手抚摸着台面上厚厚的一叠书信,他笑着说:“我从前教导弟子也是因材施教,祯祯有天份,肯在功课上面吃苦头,我自然要花费心思调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